“醫(yī)生,我心臟疼。”
秋言茉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時候,冷不丁聽到這一句,她還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可能是那人給她的印象太深。
如果那人死在她這個庸醫(yī)手里,她會懊悔一輩子的。
希望他現在還好好的活著。
“醫(yī)生?”昆西又叫了一句。
女孩連眼睛都沒有睜,只是睫毛輕輕顫抖幾下。“你還好嗎?”他問。
秋言茉以為自己在做夢,夢里的人和她對話,輕輕嗯了聲。
好像一只小貓在你懷里撒嬌的聲音,昆西忍不住勾唇笑,女孩的臉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他把手放上去,秋言茉舒服地嘆息,這個溫度太舒適了。
果然發(fā)燒了,而且已經燒到意識不太清楚了。
昆西抱起女孩,快步去綜合樓旁邊的大醫(yī)院。
江裕想跟著,被他制止。
女孩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胸膛,靠在他胸口恬然安睡,不像第一次見到他時眼底滿是戒備。
“哥哥”她低聲囈語。
好乖。
叫哥哥也不錯。
她發(fā)燙的臉頰靠在心臟處,他感到一股溫暖涌入,就像被一層柔軟的毯子包裹著。
秋言茉感覺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臉被烤得熱氣騰騰,每當她試圖離開火種,就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把她撥回去。
昆西是第一次照顧人,擔心自己照顧不好,就用被子把她裹成一團,防止她受寒。
女孩有些不老實,總是扯被子,他只好一次又一次幫她掖好被子,心里進行自我感動。
直到護士來換吊瓶,發(fā)現女孩出了一頭熱汗,臉頰被蒸的紅撲撲的,頭發(fā)黏連在額頭上。
數落一番昆西不會照顧人后,又測了一下秋言茉的體溫,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昆西意識到自己做錯事,無措地坐在一旁盯看吊瓶的藥物,時不時幫女孩擦拭臉上的細汗。
她滾燙的鼻息吐在手腕處,很癢。皮膚薄嫩,覆了一層細小的絨毛,仿佛吸一口就會流出水密桃甜膩的汁液。
他沒忍住捏了一把,又滑又軟。
本來只是想來找點樂子,沒想到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目睹最后一滴藥水輸送完畢,護士把她的針拔了,昆西默默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