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倒是不疼,就是畫面過于驚悚,怪物扭頭看向她,猩紅燈光照在她身上。
小蛇化為一條黑色巨蛇,把她的胸膛當做樹杈掛在上面,一口咬住她的心臟,只聽一聲沉悶的“砰”。
帶著腥味的蛇信舔在她的小臉上,上面還有她的血跡,頂端分叉的蛇信留下一道道紅色叉號。
她偏頭躲開,惹得它更加不高興,一把撲倒她。
窸窣草叢遮住銀白月牙。
它的鱗甲在月光下反射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唔”
脖頸被毒牙貫穿,牙齒上的倒鉤扯破皮膚。
它短暫安靜下來,釋放牙齒里的毒素,一股透露著死亡與腐朽的不祥味道。
血液源源不斷涌出,毒牙從皮下抽離,它興奮地抖動身體,在她身上又纏了一圈,她被勒得呼吸不過來。
她聽到自己的骨骼逐漸被它碾碎,和一開始樹枝碰撞聲音很像。
它沒玩夠,故技重施將毒牙刺入她手背,小手直接被貫穿出兩個黑乎乎的大洞。
還是不疼。
但也醒不過來。
她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自己被分尸的畫面,它特意在自己耳邊咀嚼骨頭,“嘎嘣嘎嘣”。
這次是真起風(fēng)了,樹枝響動的聲音非常真實。
紅光隨著風(fēng)聲漸重越發(fā)明亮,水泥路上鋪滿她的鮮血,隨著她脖頸處脈搏微弱的跳動,匯聚成一條紅色的河,嘶嘶爬向盡頭。
松動的玻璃撞擊窗框,涼風(fēng)吐在她臉上。
她終于從噩夢中抽身。
秋言茉瞪大眼睛看向天花板,她剛剛在夢里流的眼淚落在枕頭上,現(xiàn)在濕噠噠黏在臉上。
她分明很久都沒有想過媽媽了,這段記憶一直被模模糊糊塵封起來,怎么會突然夢到。
重新把自己埋進被子里,胡亂擦掉涌出的眼淚。
曾經(jīng)覺得非常恐怖的路,等她長大點再去看,發(fā)現(xiàn)所謂的蛇不過是路上脹開的裂縫。
連著兩天都沒睡好,秋言茉揉揉發(fā)疼的太陽穴,向易之行解釋道:“我這兩天都在做噩夢?!?/p>
他同樣沒有休息好,最近半個月他常常處于失眠中,吃安眠藥也沒有用,這種情況只有在九區(qū)才有。
精神時刻處于緊繃狀態(tài),一點細微的聲響都能讓他瞬間警覺起來。
而喬治看起來比他們兩個精神許多,他興奮道:“我夢到不得了的東西了!”
“圣主,我第一次夢到圣主!”
他雙手撐在桌子上,淺灰色眼睛幾乎要被瞪出來,嘴唇因為激動而有些歪斜:“祂和圣殿里的完全不一樣,相信我,祂就是一個怪”
秋言茉看到他的眼球突然震顫起來,嘴唇瞬間失去血色,直勾勾看向她的身后,就好像她的身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
她欲回頭,被易之行掰回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