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了,再叫也不會有人救你。”
反正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楚圣棠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脖子上,黝黑眸子一眨不眨盯著看。
因為高燒而頭暈無力地趴在女孩肩膀處,細(xì)嗅她身上好聞的味道。
易之行囂張的語氣令她非常惱火,這個家伙的行事幾乎沒有任何邏輯可言,她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被他捏在手心里戲耍。
虧她還真心想幫助他,原來入睡困難,杜撰故事,以及對她的關(guān)心和幫助都是在演戲。
她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出了一身薄汗,趁他不備狠狠踩上他的鞋。
同時自己也被咬了一口,她覺得可能要被咬出血,男人的牙齒在傷口上摩擦,火辣辣作痛。
易之行松開手,咧嘴笑起來,明媚眸子里卻落了一層灰,“你要輸嘍?!?/p>
“什么意思?”她問道。
“一個小小的,”他湊近到她耳邊道:“愛情魔咒罷了?!?/p>
荒誕,滑稽,甚至,有?。?/p>
怎么能算有病呢?這是經(jīng)過他檢驗后合格的愛情魔咒,連教會都很認(rèn)可呢。
不過他不打算把自己和楚圣棠捆綁起來,這是他對楚圣棠違背誓言的報復(fù)。
她脖子處的皮膚感受到溫?zé)岬挠|碰,又疼又癢。
楚圣棠正在探出舌尖,細(xì)細(xì)舔舐她嬌嫩皮膚里滲出來的血絲。
她身上的香味更加濃郁,對他有不亞于貓薄荷對貓的吸引力。
不管兩人如何爭吵,他一心沉浸在被咬破的傷口處,馥郁甜香在味蕾蔓延,令他上癮的同時帶來一絲清明。
理性終于開始占上風(fēng),幻覺被戳破后,“抱歉,”他輕聲在女孩耳邊道。
他松開手,向后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冷聲道:“易上尉,自己去領(lǐng)罰?!?/p>
“真沒意思,”易之行歪頭靠在紅木門上,“難道對你沒用嗎?”
“出去?!?/p>
他被楚圣棠趕了出去。
“抱歉,這不是我的本意。”楚圣棠看一眼秋言茉脖子上的咬痕,藏在袖子下的手指輕輕摩擦著袖口。
女孩沒有回頭,悶悶嗯了一聲,隨后拉開門出去。
他很少抽煙。
但是此刻胸前的舊傷癢得他心煩意亂,一只手輸液,一只手從兜里掏出打火機。
拎著吊瓶桿來到吸煙區(qū)。
淺灰色煙霧漸漸遮蔽前方翻來覆去的海面,直到煙味覆蓋舌尖她的味道,直到海面開始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