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子向后倒看,李云州趕緊站起去扶。卻不想唐慈一個箭步,便來到女子身后。女子輕輕靠在了唐慈身上,兜帽掀起,露出了一張蒼白卻難掩艷麗的俏臉。火光照耀下,她的容貌如同夜間盛開的曇花,讓人沉迷,又如經歷了冰雪的梅花,更艷更麗。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卻如酒般沉淀下了醇香。
李云州低下頭,心里嘀咕著,這兩人有情況。
“誰傷了你?老夫這就去宰了他?”語氣中充滿了怒氣。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不夠人家一個手指頭打的。”女子悠悠的聲音,如同風中的蠟燭。
“哎!你還是老樣子?!碧拼葒@了口氣,轉頭看著李云州。“過來,背上,我們回十里堡。”
“我背?”李云州有些詫異。
“當然是你,還讓我這個老頭子背嗎?不知道尊老愛幼!”唐慈氣呼呼的,不知道是氣那個女子,還是李云州。
“可我還是孩子!”李云州嘴里嘰咕著,動作卻麻利,上前背起女子就走。
趁著夜色,三人偷摸回到黃家莊。
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女子,李云州有些納悶,看來情況不對?。?/p>
唐慈號著脈,眉心皺成了川字。良久后,拿出一顆藥丸遞給女子。
“損壞的經脈,我想法醫(yī)治??傻说木辰缰荒芸磕阕约骸N覠o能為力。”唐慈無奈的搖著頭,又疑惑的問道:“可這世上能傷你的,屈指可數,總不能是那幾個老家伙聯手吧?”
“小慈啊!你已退出江湖,還是不知道的好?!迸佑朴频闹饾u轉冷,“你是不是再說我老!”
女子板起臉,顯得威嚴十足。屋里像是冬天沒生火爐的房間,冰冷刺骨。唐慈輕咳了一聲說道:“呃!夜間寒涼,姑娘注意保暖,老夫先行告辭?!?/p>
唐慈轉身便走,龍行虎步,卻怎么看都有些狼狽。李云州倒了杯水,微弓著身子,滿面笑容?!敖憬?,請喝茶?!?/p>
女子咯咯一笑,滿室皆春。屋里的溫度也似升了幾度,李云州產生了一些燥熱,忙把目光從那晃動的巨峰挪開,身體也弓了下去。要不是膚色黝黑,活脫脫一個煮熟了大蝦。
雖然李云州外貌上因為營養(yǎng)不良,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孩,可生理上卻已經成熟。背女子回來時,那背部傳來的溫潤觸感,久久不能消散,令這前后三十幾年理論知識豐富的老處男,有些受不了。
“哎!我知道你們是在哄我開心,其實我已經是個老太婆了?!迸雍认滤?,自嘲的說道。
李云州沒有接話,只是保持微弓的身體,微笑著看著女子。心里面卻在嘀咕:“難道最近見女人太少,看到老太婆也覺得眉清目秀的?可這哪里是老太婆,這分明是妖精,老妖了?!?/p>
屋里變得安靜下來,也許是吃了藥丸的緣故,也許是傷勢嚴重,不時便傳來了女子微沉的呼吸聲,她睡著了。
心真大,在一個男子的房間里也能睡得著。李云州搖了搖頭,轉身找了兩張凳子拼在一起,和衣躺了下去。殊不知,在女子眼里,他只是個小屁孩。
也許是凳子太硬,也許是之前睡得太多,也許是任務進度沒有變化,也許是屋里床上躺著一個美嬌娘,總之李云州失眠了,在東方破曉時才沉沉睡去。
或許是今天生理上的刺激,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李云州做了一個美夢。只是夢中女人的臉看不清晰,像是老板娘,又像是今晚背回來這個女人。
李云州醒來的時候,正好有一縷陽光從窗外灑入,女人不在屋里,大概是出去吃早餐了,心里不免有些遺憾。想來美人初起,應是別有一番滋味。
低頭看了眼身下撐起的帳篷,心里想著,這是最近的定力差了很多,還是這具身體開始發(fā)育了。
他套上鞋子,便往飯廳走去。隔著遠遠的,便聽到里面?zhèn)鱽黻囮囆β暎恢前l(fā)生了什么事。
飯廳里,威嚴老者正陪著幾人圍坐在飯桌上,老者臉上堆滿笑容,在向女子說著什么。李云州正準備向前坐下,便傳來了老者的聲音:“小哥快坐下吃點東西,昨天晚上真的辛苦你了?!?/p>
桌上放著粥、胡餅以及一些點心。李云州剛好餓了,沒在意老者說的什么,坐在唐紫蘇旁邊,端起一碗粥便咕嘟咕嘟的喝起來。
老者笑呵呵的繼續(xù)說道:“為了感謝你們治好真兒,還請神醫(yī)別急著走,中午設宴,我得好好謝謝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