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洲收拾了一下侯烈與柳一刀的遺物,不由得高興起來。
殺人越貨,發(fā)家致富。自己并沒有動手,還幫你們?nèi)胪翞榘?,這一點財物純當(dāng)是人工費了。
那把大刀太過顯眼,李云洲將它當(dāng)做陪葬品一起埋了。柳一刀身上只有零零散散的碎銀,而侯烈背著的包袱里則豐富的多。一些金銀細(xì)軟,一沓銀票,一塊似木非木的令牌,一些瓶瓶罐罐,再就是那塊龜甲。
陸川拿起銀票數(shù)了數(shù),寶通錢莊的通票,一萬兩一張,整整十張,那就是十萬兩。
“我們……好像是發(fā)財了。”她搖晃著手里的銀票,有些瞠目結(jié)舌。
兩人都沒見過這么多錢,對他們來說幾十兩銀子就是巨款了。手里捏著厚厚的銀票,久久不能平靜。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兩人急忙收拾好包袱,往山下走去。
快到山腳時,陸川滿面愁容,突然說道:“這錢該怎么花啊!”
李云洲噗嗤一笑,真是幸福的煩惱??!
“豆?jié){買兩份,吃一份扔一份。”
“啊,那多浪費?。 ?/p>
一路上,兩人討論著怎么花錢,不知不覺間下得山來,總算趕在城門關(guān)閉之前進(jìn)了城。
臨分別時,陸川將那個龜甲和令牌拿出來,笑著道:“錢財我先替你保管著。這個龜甲和令牌,我覺得肯定很重要,你把它收好。”
李云洲苦笑著接過龜甲以及令牌,沒想到陸川這么財迷。
京城的夜晚依舊熱鬧,燈火通明的街道,人來人往。李云洲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人群中混雜著許多自己的同事,想必是在找一些漏網(wǎng)之魚。有些相熟的會隱蔽的打個招呼拜個年,畢竟今天是大年初二。
此時的李云洲一身輕松,本來預(yù)想的一場廝殺并沒有出現(xiàn)。只是到現(xiàn)在他也沒有想出,侯烈是怎么死的。也許是毒發(fā)身亡,也許是被柳一刀震碎了心脈,也許是都有之。不管怎著,人自己死了,算是完成了一個小目標(biāo)。
就是不知道四公主那邊進(jìn)行的怎么樣了。哎,自己的官還是太小了,上層的事情根本就插不上手。李云洲有些無奈的想著。
他卻沒有注意到,有許多本該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宅子,卻黑漆漆一片毫無動靜。
……
……
百姓們的歡聲通宵達(dá)旦,官場中卻是驚雷陣陣。
吏部尚書一家下了大獄,罪名竟然是意圖謀反。
一時之間,群臣皆驚。紛紛告誡身邊的家人,最近這些日子都安分些。別觸了女帝的霉頭,到時累的一家人都進(jìn)大獄。
自古以來坑爹的貨就不少,也許不知道什么時候,頭上就被安上造反的帽子。
這倒是間接造成了,春節(jié)期間京城內(nèi)一幅和諧畫面。
京城之內(nèi)少了許多打架爭斗的場面。就算是一直不對付的人,在街上碰了面,頂多是說兩句有的沒的,最后問候一番家屬了事。這已經(jīng)算是最大程度的爭斗了。
與吏部尚書關(guān)系還不錯官員則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不知什么時候鳳儀衛(wèi)的人會來家里拜年,順便在請一家人去喝免費的茶水。
當(dāng)然也有一些官員,頂著女帝的怒火,上折子給吏部尚書求情。這部分人面上大多都是都察院的御史,一群不怕死且非常愿意死在廷杖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