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亞樓覺得自己已經是接近三品修為的劍士了,要殺一個飽經折磨,已經只剩三成實力的老人,那不就是手到擒來的事。
在知道對方是陳小花時,他就做足了準備。
畢竟,陳小花這個名字,在他年輕時,那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
卻依然擋不住,這位老人詭異難測的一擊。
“我的腿是那位圣女的杰作,所以我也得把你的腿敲斷,這樣……”
陳小花的話還沒說完,蕭亞樓一抖手腕,又刺了過去。
這一次,他的劍里沒有招式,只是簡簡單單一記直刺。
一記直刺心臟的招式。
蕭亞樓的劍法,據說是傳自一位南海的道人。劍招雖然簡單,卻招招直刺要害,狠辣異常。
而陳小花手里,只有斷掉半截的木棍。腿骨斷裂,只能作困獸斗。
饒是如此,他手里的木棍也猶如毒蛇吐信,于詭異中見寒芒。
隨手點出的兩點寒星,就讓蕭亞樓不得不退避三舍。
不過木棍終究敵不過鋼鐵之劍,在蕭亞樓強大內力加持下,那半截木棍越來越短,最終只剩下一尺有余。
于滿天木屑中,陳小花隨手折起一根樹苗,信手刺去,在他強橫的內力下,枝枝丫丫猶如滿天寒星,直接逼退了蕭亞樓致命的一擊。
一時之間,蕭亞樓竟然奈何不了,這位垂暮老人。
老人身邊的樹枝不少,卻經不住這樣消耗,總有用光那一刻。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出現了魚肚白,山間升起了薄薄的白霧。
陳小花破爛的衣服已變成一條條的,內里鮮血直流,其中胸口心臟位置有一處最深,被劍芒撕裂的血肉向兩邊翻去,要不是躲過了心臟,這一下就夠要他的命了。
此時,這位老人已經失血過多,蒼白的嘴唇上裂開了幾道豁口。
周邊的地上除了木屑之外,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蚊蟲尸體。
估計是聞到了血腥氣,不知死活的飛了過來,又被亂入劍氣之中,攪成了碎末。
老人身前十步,蕭亞樓持劍而立,蒼白的臉龐上掛著兩朵紅暈。胸口微微起伏,握劍的手終于有了一絲顫抖。
“一起上吧!估計不會有人來了?!?/p>
蕭亞樓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沒想到這位老人的求生欲望這么強。
那個娘娘腔有些無聊的走了過來,嬌聲道:“早就說了一起上,速戰(zhàn)速決。就你小心,害人家白等了一夜?!?/p>
陳小花有氣無力的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娘娘腔手里的奇形兵刃,嘆息道:“原來是趙公公的弟子。你們一個一個的,盡找些小輩過來,未免有些看不起老夫?!?/p>
娘娘腔抱了抱拳,笑道:“原來前輩認得家?guī)?。家?guī)熢陂]關,師兄要陪同太后,只能由我這個小輩代勞了,還望先生莫怪?!?/p>
陳小花冷笑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多廢話嗎!”
兩人對望一眼,便不再廢話,一人正面突刺,一人繞后襲擊。
陳小花狂喝一聲,體內五十多年的內力陡然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