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試臨近,母親要求,多去學堂讀書,少曠課。李云洲雖志不在此,卻也不能忤逆老媽,只能老實去學堂讀書。
口袋里錢多了,逃課的理由卻少了。生活真是一種平衡,錢多了快樂卻少了。
雖然去學堂的時間增多了,可是他還是和這些所謂同齡人玩不到一塊。他還是喜歡去老板娘那,去花姐那。
畢竟他的心理年齡是要比那些同窗們大很多的,和他們一起總有一種孩子王的感覺。這他不喜歡。
之前倒是和唐慈挺聊的來的,老頭沒有因為他是個小孩而看輕他,會經(jīng)常找他聊現(xiàn)代醫(yī)學?,F(xiàn)在倒是少了個交流對象。
“也不知他們在京城怎么樣?”黑炭少年心中有了牽掛。
……
……
十里鎮(zhèn)的天空突然陰了起來,冷冽的寒風從北方刮來,地上的樹葉隨著風兒打旋。
北地的人們早就習慣了這兒的天氣,知道這個時節(jié)八成是會下雪的,所以市集中的人們并沒有如何驚慌。
“小黑炭,怎么最近沒有跑腿???”市集上的商販打趣著。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現(xiàn)在人家跟著先生讀書,將來指不定能考上狀元呢!”有人在旁邊接話。
十里鎮(zhèn)不大,對于這個整日在街上來去匆匆的少年,總是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人們對他也總是懷著善意。
“你們說,小黑炭考上狀元,能不能娶個公主回來呀?”
“公主金枝玉葉的哪能那么好娶的,還是娶我家的妮吧!他們正好同齡?!?/p>
“噫!不愧是商人,這算盤打的。”
黑炭少年沒有搭話,緊了緊衣服,邁步往家的方向走去。只是這身形怎么看都有點狼狽。
此時距離唐慈他們離開已經(jīng)過了三年多了,李云洲已長成一個透著沉穩(wěn)的英氣少年了。
回到家中,先將買的胡餅放到廚房,又去給身體不便的母親請安,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從懷里摸出兩封信和一本小冊子放在桌上。信和小冊子都是張大叔給的,說是商隊從京城帶來的。
隨手打開一封,是神醫(yī)的信。字跡蒼勁有力,不像后世醫(yī)生那鬼畫符一般的字。
神醫(yī)在信中表達了對花想容傷勢的關(guān)切,對李云洲學習的督促。還說在黃侍郎的幫助下開了一家醫(yī)館,名字叫百草堂,開在了京城最繁華的街上。如果去京城,可以直接來這里找他。信的最后提到了外科手術(shù),說是效果好。只是有些人的意志不堅定沒法實施。
麻醉藥劑在這個年代是沒法提煉的。而那麻沸散也只存在于傳說中。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曼陀羅花。倒是針灸麻醉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