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哼了一聲,一張臉冷了下來,“李大人在邊境給我下藥的時候,怎么不覺得把我往火坑里推?”
“此一時彼一時嗎!那時候我們是敵,如今我們算是朋友吧?!崩钤浦扌÷曓q解著,顯得底氣不足。
霽月笑了起來,“某些人好像答應(yīng)我,可以下回來?!?/p>
李云洲記憶力驚人,霽月一提,他立馬記起了在皇宮時的情景。
這事還真是自己答應(yīng)的,沒想到姑娘家家的還真敢下藥。就不怕自己化身色狼,吃的她骨頭都不剩?不過,她好像還真不怕,來軟的不行,來硬的更不行。
“哎,善惡到頭終有報!”他只能嘆氣。別人只是應(yīng)了自己的要求,這真沒啥可說的。
“我只是一個小女子,又不是神仙,會記仇才是正常的吧。”霽月幽幽地說著,一副小女人的姿態(tài)。
“這個節(jié)骨眼上,會害了青青的?!崩钤浦蘅嘈Φ溃骸澳銈儾皇墙忝脝??”
霽月翻了個白眼,“青青喜歡你,你可知道?”
李云洲沉默了,對于那個可憐的女子他不反感,只是霽月這個瘋女人的操作,讓他很不爽。
片刻后,他突然望向霽月說道:“其實……你長得也不賴,既然是你下的藥,又何必拖別人下水?”
霽月到底是個姑娘家,雖然有時表現(xiàn)得像個舞女,可她的身份擺在那里,從沒人敢對她口花花,聞聽此話,臉騰地紅了。
她睜大了雙眼,像是月夜里的一頭母狼。
李云洲看她這副樣子,心里怒火消了不少,他露出微笑,“話說,這事要是被你們的皇帝知道了,當(dāng)心他整治你!我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就管不了你了?!?/p>
“不勞李公子費心,小女子自會處理?!膘V月面無表情,繼續(xù)說道:“這次設(shè)計李公子,還望公子見諒?!?/p>
李云洲露出了笑容,淡淡說道:“這種事,其實我不怎么反感,就是希望您下次,不要假他人之手。”
霽月撇撇嘴,沒有動怒,只是轉(zhuǎn)移了話題,“后天就是太后的壽宴,估計會有人挑戰(zhàn),還請李大人做好準(zhǔn)備?!?/p>
“這幫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李云洲搖搖頭,嘆息道:“宴會之后,我們就要回了。呃,走之前我想見一見青青?!?/p>
霽月點了點頭,沒再調(diào)侃他,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看著李云洲漸漸沒入黑暗當(dāng)中,只是經(jīng)過一道水溝時,似乎是腳下一軟,一個踉蹌差點倒在里面。
直到看到他提褲子的手,這才會心一笑。
……
……
回到使團時,李云洲還感覺臉上熱熱的。蹲在椅子上,想著晚上發(fā)生的事,還是有種荒謬感。
想著臨走時,那光滑的后背,他的心中又升騰起一團火焰。
“沒有妃子,也沒有子嗣?!?/p>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臆想。
葉霓裳進了屋子,皺著眉看著他,“話說你怎么無緣無故消失了一整天?”
“跟人喝酒了,你不會不知道吧?”李云洲有些心虛。
“知道,后來呢?”葉霓裳嗅了嗅鼻子,總覺得有股女子身上的淡淡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