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一暗兩個崗哨,這伙人看起來訓(xùn)練有素,像是正規(guī)部隊。
李云洲略做思索,便改變方向,往哪個暗哨摸去。
蹲在草叢里那人,正無聊的盯著那個大漢。
大漢放那就是個誘餌,只要有人攻擊他,草叢里這位,便可以發(fā)出警示。
看到大漢打哈欠,就像是被傳染了,他也不由自主的打了起來。
卻不想,因打哈欠而閉上的眼睛,剛剛睜開,便發(fā)現(xiàn)眼前多了一張黑臉和一口雪白的牙齒。
身體一個激靈,一個鬼字還沒叫出,眼前一黑,徹底的睡了過去。
李云洲收回手刀,在旁邊找了個位置,舒服的躺了下去。
拔起一根草莖,放在嘴里輕輕咬著,耳邊則是蕭浜的聲音。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這位濃眉大眼的蕭副幫主,竟然背叛了革命,做起了黑吃黑的勾當(dāng)。
圣人勸人向善,寫的文章萬千,可敵不過簡簡單單一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種簡單直接粗暴的道理,反而得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推崇。
前面山坡凹了進(jìn)去,形成了一處天然避風(fēng)的地方。
一堆篝火旁,坐著幾個著裝各異的漢子。
幾個膀大腰圓,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虬結(jié),粗的能比上南詔妹的腰身。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爆炸般的力量。
坐在里面那位白白凈凈,不似這幾個糙漢子,一身書卷氣,比起李云洲來更像個書生。
此時正坐在那里,手上輕輕擺弄著一件玉如意,安靜的聽著幾人講話。
“既然大當(dāng)家說到分贓的事,那我就先說了。我這邊這么多人命,每家都得撫恤,這就不是個小錢,我至少得四成?!笔掍贺Q起了四根手指。
那位大當(dāng)家皺了皺眉,一張嘴便是滿嘴黃牙,唾液橫飛,“雖說沒有蕭幫主你這內(nèi)應(yīng),我們多少會有些棘手,但你要四成也太多了,我跟身后這五十幾號兄弟可沒法交代。”
蕭浜皺了皺眉,四成已經(jīng)是他能接受的底線了。沒有這些錢,就沒法跟死去的人的家屬交代,沒有人擁護(hù),又怎么接手青龍幫呢!
“夏當(dāng)家作為中間人,兩成是少不了的。我們這些兄弟出生入死,只分個四成,這怎么也說不過去?!贝螽?dāng)家繼續(xù)說道。
蕭浜心中不悅,可知道對方都是刀頭舔血的人物,又不敢把話說的太重。只得將目光轉(zhuǎn)向那位白面書生。
這位卻是不慌不忙,緩緩說道:“既然兩位都不肯讓步,那這樣,我拿兩成給大當(dāng)家,不過,那個劉小小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