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就算有也是七天之后?!崩钤浦逎M不在乎,他可是一個絕對的唯物主義者。
“那我們快點(diǎn)。”陸川拉著他衣袖,催促著。
夜很黑,沒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
李云洲放出神識如同開了雷達(dá),一路上視障礙如無物,動作迅疾。
兩人進(jìn)了書房,掌燈后大眼瞪小眼,陸川低聲問道:“下面怎么辦?”
“敵暗我明,貿(mào)然進(jìn)入密室,恐怕會遭到侯烈的偷襲?!崩钤浦拮屑?xì)觀察了一番,密室是一個密閉空間,必然需要透氣孔的,只要找到氣孔,就有辦法讓他自己出來。
他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室內(nèi)氣體流動。屋頂、墻角、墻面,依次掃過。
時(shí)間慢慢流逝,他的嘴角突然揚(yáng)了起來,“嘿嘿,任你奸滑似鬼,也得吃洗腳水?!币粋€鏤空的柜門,有微弱的空氣流動,想必這就是用來換氣的了。
他從懷里拿出一顆藥丸,湊到油燈的火焰上,慢慢烤著。沒多長時(shí)間,一股黑煙冒出,帶著刺鼻氣味。
捏著鼻子扔了進(jìn)去,又找了些字畫將柜門貼了個嚴(yán)實(shí)。李云洲這才轉(zhuǎn)頭說道:“關(guān)門打狗的時(shí)候到了。”
陸川撇撇嘴,沒有說什么,只是握緊了手里的匕首。
沒過多久,墻壁上發(fā)出一陣咔咔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李云洲雙手提劍,躲在一邊,眼睛緊緊看著密室暗門,務(wù)求一擊必殺。
一個黑影突然從門里竄出,帶著一身黑煙,一雙手揮舞著,將上身要害護(hù)的嚴(yán)實(shí)。
陸川飛起一腳,一張桌子披頭向黑影砸去。與此同時(shí),李云洲真氣激發(fā),重劍自下而上,朝著黑影撩去。兩人一前一后,配合默契。
咔嚓一聲,侯烈拍出一掌,厚實(shí)的桌面頓時(shí)四分五裂。碎裂的木塊中,一把匕首帶著點(diǎn)點(diǎn)寒光,已刺到了面前。于電光火石之間,雙手一拍,匕首被緊緊控在了眼前??缮砗髣饨?,無奈之下只能抬腿擋去。
咚的一聲悶響,不似砍在肉體上的聲音,倒像是重錘擊打在鐵板上。
侯烈悶哼一聲,一掌印在了陸川肩頭。
陸川身體倒飛,砸落一堆字畫。
侯烈只覺得小腿處一陣鉆心劇痛,身體卻是借著一股力量,在空中翻了個身,直接向門外飛去。完好的右腿輕點(diǎn)地面,人已經(jīng)消失在夜空中。
李云洲急忙過去扶起了陸川,“你感覺怎么樣?”
“沒事,我們快追上。”陸川掙扎的爬起身來。
李云洲拉住了陸川,微笑道:“不用急,先讓他跑一會?!?/p>
長生真氣緩緩渡入陸川體內(nèi),安撫著她那受傷的內(nèi)腑。幾個循環(huán)之后,李云洲才收了真氣。侯烈倉促下出的一掌,打的并不重。
“讓你快追,你不追?,F(xiàn)在怎么辦,人都沒影了?!标懘ü緡伭艘痪洌睦飬s是甜絲絲的。
“沒事,我有法寶?!?/p>
“什么法寶?”
李云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