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夫妻倆躺在床上,楊麗質(zhì)還笑的抖個不停。
“有那么好笑嗎?”
“有。”
“哎,沒有孩子終究會引起某些誤會啊!”李云洲苦笑著嘆息。
不過這話,好像更讓楊麗質(zhì)不適。在這個年代,生不出孩子,一般都會怨到女子身上。
她悠悠的爬上李云洲的胸口,嘆氣道:“要不,明天我再去觀音寺拜拜?!?/p>
“不用那么麻煩,別忘了相公是醫(yī)生,所謂求人不如求己?!崩钤浦捱至诉肿?,笑道:“我們身體沒的問題。再說了生孩子那是概率學,這試的多了,自然就有了?!?/p>
楊麗質(zhì)重換笑顏,眼神中似能滴出水來,“那藥,起作用了嗎?”
“好像沒有。是不是放久了,沒藥效了?!?/p>
“我試試?!?/p>
說著話,楊麗質(zhì)縮了下去。
……
……
京城的夜里悄無聲息的落了些小雪。本是春暖花開時節(jié),竟有了些寒意。
幸好這雪下的不大,太陽出來后,便化成了些許濕氣。
一處民宅之中,隱有咳嗽聲傳出。屋頂?shù)臒焽枥?,早早地飄起了白色的煙氣。
一輛漆黑的馬車,碾過晨色,停在了民宅外面。
田心跳下馬車,小心的掀開簾子,“大人,到了?!?/p>
李云洲披著厚厚的大氈,將身體包的嚴實。
“確認他就是那位嗎?”
“按大人的描述,應該就是了。”
李云洲點點頭,邁步進了小院。
這處民宅,不屬于鳳儀衛(wèi),而是李云洲私下置辦的房產(chǎn)。像這種地方總共置辦了七處,作為平鏡司私下里辦公所用。
這里面,他是藏了點小心思的。想跟二皇子斗,總得有點自己的班底才行。
“這位柳公子,看著就像是個病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沒想到可以為了姐姐,從南詔跑到我大隋來。也是個有勇氣的人?!?/p>
“找個郎中來,別讓他病死了?!崩钤浦奁沉艘谎劬o閉的房門。
田心點頭應是,將李云洲引入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里幾個平鏡司的官員,沒想到上官這么早便到了,急忙將暖爐里的火加大。
這破天氣,還是冷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