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一副淡然表情示意李云洲稍安勿躁??申愒~半天沒有回來,二人不放心,又跟著走了出去。
還沒到門口,就見陳詞飛了出來,不見李云洲怎么動作,卻已經來到了陳詞下方。伸手借勢一挑、一擰,陳詞的身體在空中轉了起來,幾圈之后,才隨著他的動作慢慢落到地上。
李云洲將暈頭轉向的陳詞交給趕過來陳瑾,踏前一步,看著眼前這位精光內斂的高手,微笑道:“舍弟年輕,不知進退。閣下用出暗勁,未免太過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他總要長大的,不吃點苦頭怎么成長?!边@人慢條斯理的喝著酒,不咸不淡的說道。
李云洲眉頭一皺,笑了笑道:“還未請教?”
“梅向風?!?/p>
“原來是梅大人,失敬失敬。不過梅大人對舍弟出了一招,我這當哥哥的自然得替他還回去。我只還一拳?!?/p>
“呵呵,看來你并不認識梅某。年輕人,狂妄自大,不知道天高地厚?!泵废蝻L有些怒了,他自幼練體,如今已達到練骨階段,說是銅皮鐵骨也不為過。一個年輕后生,竟然只出一拳,不由的怒極而笑:“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p>
李云洲解下后背的大劍輕輕放在地上,他當然不是自大,說只出一拳,是取了巧的。
他用的是拳,可內里卻是劍法,藏劍式。而藏劍式只有一招,所以他現(xiàn)在只有一拳。
如若對方能接住第一拳,自然就能接住第二拳,如果接不住第一拳,自然也接不住第二拳。這話聽著像是廢話,卻是李云洲的行事方式,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沒必要死磕。
李云洲閉上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氣,腦海里想著那道劍意,再睜開眼時,已是精光乍現(xiàn)。
一拳揮出,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在外人眼中,拳頭輕飄飄的毫無力度,可在梅向風的眼里滿天都是拳影,不知那個是真,那個是假。
無奈之下,只能鋼牙一咬,在瞬間打出一片拳影,在身前形成一道墻壁,妄圖阻擋這一拳。
可那個拳頭還是在雨點般的拳影里,找到了一個一閃即逝的空白,直直的打了進去。
啪的一聲,拳頭落在了梅向風的鼻梁上。滿天的拳影收回,梅向風捂著鼻子蹲了下去。沒見到血,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
李云洲微微一笑,走回去將大劍背在了身上,便拉著二人出了酒館。
酒館內死一般安靜,半晌沒有人說話。
過了好久,梅向風才站起來,環(huán)顧一周,咆哮道:“那小子人呢?”
陳家的馬車早已在李云洲的催促下,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哥,干嘛拉我們走,我還沒上去踢他兩腳呢?”陳詞有些不滿的抱怨著。
“是啊,哥。我看那個梅什么風眼淚都出來了,真是丟人。沒想到,哥你打架這么厲害?!标愰扰d奮的手舞足蹈,一張小臉紅彤彤的,眼睛里都是星星。
李云洲用手背抹了把額頭的虛汗,勉強笑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我們出門在外,一定得以理服人,可不能讓人說我們囂張跋扈,免得落了陳家的顏面?!?/p>
“還是哥想的周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