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之所言,盡在奏章。還請陛下盡快審理,以平民怨。”周光成后發(fā)先至,朗聲說道。
“你的自辯者呢?”
珠簾擋住了視線,看不見女帝的表情,卻能聽出明顯的不悅。
“臣剛?cè)牍賵?,自辯折還不會寫?!崩钤浦薰碚f道。
女帝笑了笑,神情有些回暖,“你既然是剛?cè)牍賵?,那也情有可原。朕便允你,在此自辯?!?/p>
“臣,沒啥好說的?!崩钤浦藁氐?。
“狂妄自大!”珠簾內(nèi)傳出陛下惱火的聲音,“莫要以為我會看你外公和舅舅的面子,就不治你得罪了。國有國法。就算你出使南詔有功,就算你是朕的女婿,那也逃脫不了國法!你既然不說,那就是認(rèn)罪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不知犯了何罪,又怎么去自辯?”李云洲露出一副茫然之色。
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還是死鴨子嘴硬?
群臣嘩然,到底是年輕人,估計是慌神了,不知如何自辯了。
禮部尚書韓德剛想說點什么,左右看了看,見都是一副低頭沉思的模樣,便又把話咽了回去。
刑部尚書都沒說什么,自己還是老實點吧。指不定,這里面還藏著什么貓膩呢!
兵部尚書羅老將軍正閉目養(yǎng)神,花白的長須輕輕晃動。他兒子參贊羅恒,之前就提議李云洲去南詔,如今也是閉口不言。
韓德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布鞋。
“下雨打濕了,看來得回去換了?!彼缡窍胫辉訇P(guān)注朝會內(nèi)容。
“好,很好!周愛卿,你說說?!?/p>
周光成挑了挑眉,一條一條的挨個說了一遍。
李云洲耐心聽著,心頭卻大為光火,這家伙,把平鏡司所有的事都扣在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