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生死交替,他的額頭早就布滿了汗珠,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不該采取守勢的,還如開始那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今只能是慢性死亡了。
可對方的勢已經(jīng)起來了,他也改變不了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jīng)保持不了不動如山的狀態(tài),懶驢打滾成了他的主要規(guī)避動作,他盡力向著小鎮(zhèn)的方向逃竄,妄想通過外物來抵擋。
就在細劍再一次刺來時,他已沒體力躲避,識海中凝聚成一桿長槍,他準備拼最后一下了。
空氣中突然響起了嗤嗤的聲響,幾支黑色的標槍向兩人射來。
霽月的細劍已刺到李云洲面前,眼看就要把他刺個窟窿,只能無奈側(cè)身,先躲過標槍再說。
幾支標槍插在草地上,尾桿猶自顫動。
緊接著,一只,兩只,三只,如同箭雨連續(xù)不斷的射了過來。
兩人動作一致,幾個閃身后,便躲到了石墻之后。
李云洲急促喘息著,“霽月姑娘,這是找你尋仇的吧?你這圣女在南詔混的也不怎么樣??!”
一隊人自遠方奔來,瞬間便來到了石墻的另一側(cè)。
黑衣劍士,背負標槍,整個頭部包裹在黑巾之中,只露出了兩只眼睛。
……
如雷般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隊紅甲騎兵,出現(xiàn)在了之前的草地上,百多匹駿馬不時打著鼻響,不安的踩著馬蹄。紅甲騎士沉默的看著石墻,空氣中彌漫著恐怖的氣息。
黑衣武士一個領(lǐng)頭之人,果斷揮了揮手,一隊人瞬間便消失不見。
“你運氣好,下次再見,希望你的運氣一如既往?!膘V月恢復(fù)了舞女本質(zhì),媚笑一聲便轉(zhuǎn)身離去。
李云洲苦笑不已,揮揮手算是道別。
“你沒事吧?”葉霓裳跳下馬來,來到他跟前。
“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李云洲咧了咧嘴,在他保持不了不動如山狀態(tài)時,不可避免的被刺了幾劍,幸好沒刺中要害,讓他現(xiàn)在還能笑一笑。
“下次別這么魯莽了,你說你要是有個好歹,我怎么跟公主交代?!比~霓裳滿臉擔心。
李云洲一怔,“哦,知道了。我們快點回去吧,這地方有毒藥?!?/p>
有騎士讓出了一匹馬,眾人便浩浩蕩蕩的趕回了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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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洲立馬下了命令,“今日休整一天,明日再走。另外叫個醫(yī)娘過來,我受傷了。”
“問出話來了嗎?”李云洲心情有些不好。
葉霓裳斟酌了一下,似是在想該怎么回答,“那人骨頭很硬,不過還是撬開了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