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洲轉身出了房間,心里想著怎么打破平衡。
一夜無話。
第二日,陳瑾興高采烈的約他出去玩,他卻沒什么心情,只能說是有事,下次再一起去。
陳瑾走后,他拍了拍昏沉沉的腦袋,決定出走走。
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出什么辦法來?,F(xiàn)在想來,花想容給自己毒藥,是不是覺得自己沒那個智力。這不妥妥是人身攻擊!李云洲想找花想容理論理論,可一想到自己一晚上的杰作,又打消了念頭。
他嘟囔了兩句,施施然的出了小院。
沿著街道漫無目的走著,心中想著事情,不知不覺來到了陸英的餛飩鋪。
平時比較清閑的鋪子里,今天竟擠滿了人??拷鼤r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是來看熱鬧的。
“哎哎哎,你聽說了嗎?陸娘子割腕自殺啦?!?/p>
“?。啦粐乐??有沒有叫大夫呀?年紀輕輕的可別有個好歹呀。”
“哎呀,誰說不是啊,年紀輕輕的怎么就想不開了呢?”
李云洲心里急的不行,看著里三層外三層人群,只得運起蠻力,使勁往里擠。霎時間,哎吆連天。
擠到里頭,才看見梨花帶雨的陸川正抱著姐姐坐在地上,看陸英的手腕處已經包扎過了。
李云洲蹲下身來,拉起陸英另一只手,號起脈來。
脈搏微弱卻迅疾,明顯是失血過多。幸好陸川救治及時,目前并沒有生命危險。
他松了口氣,站起身來朝著周邊看熱鬧的人喊道:“都散了吧,病人需要空氣。”
眾人雖然不知道什么是空氣,可見這個人仿佛懂些醫(yī)術,主要身后還背著把古怪的大劍,便依言各自散去。霎時間人去店已空,這便關上了大門,此時已顧不得生意了。
李云洲蹲下來,柔聲道:“姐姐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們先把姐送到里屋吧。”
陸川淚眼婆娑,看著李云洲忙前忙后,似乎有了主心骨,心中踏實不少。
兩人小心抬起陸英,送回她的房間。李云洲這才問起事情的起因。
陸英與火龍幫侯烈有染,還與鳳儀衛(wèi)某個大人物不清不楚,這是最近街坊間流傳最廣的傳言。傳言不管真假,都是街坊鄰居們津津樂道的事情,作為茶余飯后的談資,自然是越荒誕越好,也算是給平淡的生活增加一味調料??蓪τ趥餮缘闹鹘?,特別是女主角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男人在外面招蜂引蝶被冠以風流二字,而女子則被定義為不守婦道、狐貍精等等不雅名稱。
這個時代最看重的便是名聲,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無論男女大都是非??粗刈约旱拿暤牡?。
而在以男尊女卑為主流思想世界,女子有這種傳言是嫁不出去的。所以歷史上的貞潔烈女不勝枚舉,而現(xiàn)在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陸川突然站起身來,抓著李云舟的手臂,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殺了侯烈。”
李云洲看著眼前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女子,伸手將她拉入了懷中,“我陪你?!?/p>
夜已深。
餛飩鋪的后院里多了一個人,這人一身長裙,背著醫(yī)箱,正是唐紫蘇。李云洲思來想去還是把她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