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斑開始沿著她頸椎的弧度游走,君舍瞇起眼睛,那軌跡太熟悉,分明是夢里,他戴著黑色皮手套,指尖貼著肌膚摩挲的路徑
真是…他在心里輕嗤一聲,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一點澀,這小兔,伺候起人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一個荒誕又不合時宜的念頭竄上來:如果是自己坐在那里…這小兔會不會也這么捧著點心,用那種濕漉漉的、仿佛全世界只有你一人的眼神望過來?
可這波動下一刻又被他親手掐滅了去。
嘖,連遞個糕點都透著討好,廉價甜點似的,膩得發(fā)齁,真他媽沒意思。
像是要徹底割裂這幻想,打火機蓋子又“咔嗒”一聲彈開,角度刁鉆一偏,那道反光毒蛇吐信似的咬過女孩手腕,那手腕又細又白,讓他想起她的腰——舞會上他可是用掌心丈量過的,不堪一折的弧度,稍微用力估計就能留下淤青。
俞琬捏著米糕的小手頓了頓,她低下頭,手腕怎么和被什么燙到似的,方才頸窩,還有脖頸也是這感覺…像被刀劃過一道,又像被誰的指尖一寸寸擦過去,一閃即逝。
奇怪…是因為陽光嗎?可為什么一下一下的?她下意識抬頭,窗邊君舍正懶懶靠在陰影里,見她看過來,還沖她笑了笑。
那笑…三分戲謔,七分她讀不懂的東西,讓她不由得蹙眉。
君舍當然沒錯過她那懵懂模樣,心里卻莫名掠過一絲快感來,“這小兔,雖然遲鈍,可神經(jīng)末梢倒挺敏感?!彼碘庵?。
那古怪的熱意沒消失,反像條蛇,順著她脊椎緩緩攀爬,又像什么若有若無舔著她的肌膚,讓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唔…有點熱?!迸⑿÷晫巳R恩說,小手摸了摸后頸,像是要拂開什么。
這副純?nèi)粺o辜的模樣,讓棕發(fā)男人喉結(jié)滾動,仿佛剛才舔過去的不是光,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克萊恩察覺到懷中人兒的僵硬,她像只受驚的小動物似的往自己這兒偎,他只當她是被這滿棟樓的男人給嚇到了,手臂環(huán)得更緊了。
“熱就把小外套脫了?”
帶著安撫意味的,他撫著她那剛被光吻過的后頸,一遍又一遍,那么自然,像在和所有窺伺的眼睛炫耀自己毋庸置疑的所有物,而那小兔的耳尖也漸漸變了紅。
君舍指尖扒拉著打火機外殼。
開蓋,咔噠。合上,咔噠。單調(diào)的聲響里,他盯著那片白膩纖細,方才那光斑不過是他隨手的把戲,和用放大鏡聚焦陽光戲弄螞蟻沒什么不同,他老伙計的手覆上去的瞬間就…
——真他媽礙眼。
君舍心里嗤笑一聲,這副姿態(tài)活像護食的猛獸。那小兔呢?像貓兒被捋順了毛,下意識往那溫暖源蹭了蹭。
他指尖猛地用力,打火機被捏得微微發(fā)燙。這只是一場微不足道的消遣。至于心底那頭躁動不安的獸?男人扯了扯嘴角,畢竟,有趣的游戲,誰不樂意多玩一會兒,
咔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