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他有耐性等我拆包裝,是他被震驚到了。
我也生氣了:“你夠了啊!逼逼叨叨就你事兒多!你知道妖界死物有多難找嗎!你好好看看,就連我的美甲,都踏馬是活的!”
既然他把靈窺都干暈了,我也不裝了。
我舉起我當(dāng)中的三根手指,中間那根豎得特別明顯。
“你是在跟老子豎中指嗎!”
“沒有啊,給你一根根看?!蔽以侔咽持负蜔o名指豎直,“要上快上!過會兒來人了你就沒機會了!你想要的死物,肯定得去人界找,能進口過來的,基本都是吃的,你是要選薯片還是辣條!”
我又從包里取出了薯片和辣條。
自從經(jīng)歷昨天的事,我現(xiàn)在也把我的背包開始隨身帶,誰知道下次去界務(wù)局又會發(fā)生什么幺蛾子,我這包里好歹還有些止血藥之類的。
“你怎么跟平時不一樣!”他忽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語氣居然還戒備起來。
“哼。”我一甩頭發(fā),“你把靈窺都干了,姐當(dāng)然就不裝了!別以為你暴脾氣,你要是把姐耐性磨沒了,姐對你可就不再善良了,回頭兒我就去買個結(jié)界頭盔,你再叫我都不會再來!”
他巨大的身體矗立在我面前,又忽然沒了聲兒。
不再裝的我,是不帶怕的。
我提了提濕噠噠的面膜:“到底上不上吧!”
他的劍身開始在我面前慢慢縮小,下一刻,神光在劍身上閃現(xiàn),一個小小的近乎透明的光人,從那劍身上緩緩而出。
他長長的頭發(fā)超過了身體,身上寸縷未穿,神光覆蓋了他裸露的身體和容貌。
他停頓在了自己劍身的頂端,低頭看著。
整個世界忽然安靜,我在平靜下來后,充滿同情地看著他,輕柔地開口:“別看了,再看人來了?!?/p>
他小小的腳尖離開了劍身朝我飛來,然后停住又扭頭看一眼,一甩頭,長發(fā)絲絲飛揚,像是一根根拉絲的拔絲,朝我手中的面膜頭也不回地直直沖來。
他是神劍,和盤古的開天斧同等身份的六界神器。
這樣的大佬在如今,只要他說一句,本尊想找一個主人(仆人)。
全六界的人,都會跪著來。
但今天,他舍棄了這個至高無上的身份,委屈地進入了我手中這張妖界不值錢,人界只有九塊九的面膜。
他并不是用這張面膜過渡,利用我的同情心先離開,然后再去找更合適的寄宿物。
而是需要和這張面膜深度綁定,合二為一,他才能完全隱藏起他的元神。
否則,別人依然能看到他漂浮在這張面膜上。
一旦深度綁定,面膜就會成為他的新“肉身”,一段時間內(nèi),他無法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