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別過頭看向窗外,明顯不愿理他。
“你說的是真的?你給他們的只是舊版本?”周宴的聲音緩和下來,帶著一絲歉意。
何晚冷哼一聲:“不然呢?就你有底線,我做人沒原則?”
周宴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很傷人,一時語噎。
看來他是把何晚看得太低了,剛剛居然都沒問清楚,就質疑她。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彼p聲說。
何晚依舊沒有回頭,但緊繃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
“那份舊版本技術三年前就已經(jīng)被淘汰了,我母親臨終前把它留給我做紀念。”她低聲解釋,“新版的核心數(shù)據(jù)在何家那兒保管,哪怕專利費都落到何家頭上,我也不可能違背母親的意愿,背叛國家?!?/p>
周宴看著她倔強的側臉,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原來何晚遠比他想象的要清醒和理智。
“即便如此,用這份技術交換我回國,代價還是太大了?!彼麌@息道,“你不該為我冒這個險?!?/p>
何晚終于轉過頭來,眼中帶著他熟悉的倔強:“周宴,說你磨磨唧唧,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我說了樂意,不用你管。”
這句話若是往常,周宴一定會覺得她又在任性。
但此刻,他從中聽出了別樣的意味。
如果這次不是需要她親自出面,是否她也會像是當年的誤會一樣,對他多一句解釋都沒有?
返航途中,兩人各有心事,很長一段時間毫無交流。
何晚在飛機上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飛行時間還剩五個多小時。
她百無聊賴,剛想起來叫份餐點,卻發(fā)現(xiàn)旁邊的位置,周宴人不在了。
何晚急切地起身詢問隨行人員,“周宴呢?”
“我在?!蹦腥说穆曇艉鋈粋鱽恚娭苎鐝呐宰邅?,何晚不免有點尷尬。
她趕緊道:“我以為你……”
“你擔心我?”
周宴微微一笑。
他看何晚睡得很安穩(wěn),就去后面處理了一下工作,卻不想看到她醒來后竟第一時間就在找自己。
看來這次來M國,她心里壓力也很大。
何晚不想回答,但算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