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渾身一僵,眼圈頃時(shí)便紅了……
她回過頭,看到蔣弈就站在自己身后幾步遠(yuǎn)的地方,嘴角張了張,連思緒都一下空白了。
“……”
不及江染反應(yīng),男人已經(jīng)來到她的身前,靠近了一看,他真的消瘦太多,唇色也淺淡得讓人心疼。
只有那堅(jiān)毅挺拔的眉宇、五官,依舊刀鋒鐫刻般,不改半分,自帶威嚴(yán)。
江染眼淚瞬間滾落臉頰,她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但又很想哭,一時(shí)間表情扭曲起來,“你、你什么時(shí)候……”
她回過神來,很想要一頭扎入男人的懷中,把他緊緊抱住,可剛伸手就緊張地頓住,又怕觸碰到他身上未愈的傷口。
“傻瓜。”
蔣弈將女人的心思全然收入眼底,他眼里也泛著一層薄霧,嗤鼻笑了聲,便伸手?jǐn)堊∨说募珙^,用力抱她入懷。
觸碰到男人熾熱體溫、再次貼在他心口聽著他胸膛內(nèi)的跳動(dòng),江染再也忍不住,用力地?fù)ё∷难?/p>
他真的醒了!
不是她做夢(mèng),他是真真切切地站在她的面前!
狂喜和酸楚交織著涌上鼻尖,江染的眼淚一下就打濕了男人胸前衣襟。
蔣弈眉心緊皺,感覺到陣陣心疼。
他喉結(jié)滾動(dòng)了幾下,撫摸了兩下她的發(fā),才艱澀開口:“……對(duì)不起,又讓你擔(dān)心了?!?/p>
江染顧不上回應(yīng),只是搖了搖頭,又趕緊抬起通紅的眼看他,“你還有哪兒不舒服嗎?怎么不待在醫(yī)院?”
“我沒事了。倒是你,昨晚累得睡在沙發(fā)上……感冒好些了?”
蔣弈低聲說著,眼里的關(guān)懷與寵溺幾乎要溢出來。
他是昨晚醒來的,這幾天就像是一場(chǎng)大夢(mèng),就連夢(mèng)中他也能感受到江染的存在。
直到江染也來了這里,便第一時(shí)間就回了酒店。
蔣奶奶她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消息,不過沒有打通江染的手機(jī)。
看江染昨晚睡得很沉,早上蔣弈沒讓醫(yī)生來她房間,所以就先去隔壁換了藥。
“小感冒而已,我……健康得很?!?/p>
江染本想讓男人安心,可一張口,哭唧唧的樣子仿佛撒嬌。
眼見為實(shí),周圍的村民看著兩人,也被弄得鼻尖一酸,心頭泛起柔情。
兩人的感情明顯不像是舒寧暗示的那樣,只是了解不深的夫妻關(guān)系。
原本舒寧看到蔣弈,也是無比的驚喜和慰藉。
可眼前兩人的這一幕,她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里,很快便遭受了鋪天蓋地的失落和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