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蔣弈那邊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哦,起來了?!?/p>
江染點頭,趕緊將蔣奶奶等人迎接進來。
“蔣弈在洗漱,馬上就出來了?!?/p>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轉而又看向了蔣奶奶身旁的人,“奶奶,這兩位是?”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友,國際心理學聯(lián)合研究院院長耶頓先生,他現(xiàn)在在m國第一醫(yī)學院當教授,平常也在各大醫(yī)院兼職做心理顧問?!?/p>
“這位小姐,是他的學生助理。”
蔣奶奶這一介紹,江染什么都明白了。
她也聽蔣弈說過,自己會去接受心理治療。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江染注意到,蔣弈是有些不情愿的小表情在,他對此應該還是挺抵觸的。
連讓別人知道一下傷處,蔣弈都能被打擊得一蹶不振,對他來說,看醫(yī)生,大概也和自挖傷口差不多吧?
江染并不想要蔣弈勉強自己,如果他不喜歡,她可以當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反正蔣弈是應激創(chuàng)傷,她以后小心地陪著他,保護好他,不讓他再陷入到那些不好的情緒之中,不也沒有什么問題嗎?
就算不用挖出那些傷,只要它不惡化,那就是治愈。
但蔣奶奶一番好意,蔣弈已經答應了,江染也不好多說什么。
好在蔣奶奶通情達理,也怕蔣弈抵觸,所以以朋友的身份,將耶醫(yī)生約到了家中。
蔣弈昨天下午就收到了消息,但他跟江染待在一起,每一刻都太投入了,回了消息后很快就拋之腦后。
他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江染。
好不容易和她全天在一起,他只想把24小時掰成240小時來用。
“奶奶?!?/p>
就在江染招待幾人坐下喝茶后,蔣弈也從臥室出來了。
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襯衫配長褲,不是家居服,和在江染身邊的樣子不同,仿佛一下又回到了平時在商場手握風云的總裁。
氣質矜貴,自帶疏離冷漠。
唯有看向江染的時候,男人眼神里還殘留著未散的繾綣。
江染微笑著起身,馬上就去握住蔣弈的手,“你和奶奶約好了,怎么都不跟我說?!?/p>
“忘了?!笔Y弈頓了下,聲音悶悶的,似乎有幾分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