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漿的溫度高得讓空氣都開始扭曲,顯然是要動用更強的術(shù)式。
脹相深吸一口氣,胳膊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血液在他周身流轉(zhuǎn),發(fā)出低沉的嗡鳴。
他沒有后退,反而迎著巖漿踏出一步,暗紅色的咒力在他掌心凝聚。
趁脹相凝血成網(wǎng)的瞬間,漏瑚身形已沉入熔漿中,只留個模糊的影子在水下移動。
緊接著,脹相腳邊的熔漿突然沸騰起來,帶著強烈的力道,擦著脹相的腰側(cè)沖上天,將他背后半截鋼筋瞬間灼成了鐵水。
“嗤——”脹相腰側(cè)的衣服瞬間焦黑,皮肉燎起一層紅泡。
他悶哼一聲,卻沒顧著疼,反手往身后一甩,掌心飆出三道血鞭。血鞭帶著破空聲纏向巖漿,猛地往回一扯——巖漿里傳來漏瑚的悶響,他的身影從熔漿水里踉蹌著翻出來,右肩被血鞭抽得皮開肉綻。
“還會玩陰的?”漏瑚抹了把肩傷,眼神卻亮得嚇人:“那我也不藏著了!”
他屏氣凝神,周遭的巖漿突然往一處聚集——下一秒,如同洪水一般涌向脹相。空氣直接被燒出一道扭曲的“空痕”,地面上的石頭,竟直接被蒸干成了白灰。
脹相瞳孔驟縮,這么高強度的巖漿,他根本抵抗不了。
“血涂·縛!”
他低吼一聲,體內(nèi)的血液順著皮膚往外涌,瞬間在他周身凝成一層半寸厚的血甲。血甲上布滿細密的紋路,是咒力壓縮到極致的痕跡。
“轟——”
巖漿撞在血甲上,發(fā)出震耳的巨響。血甲表面瞬間冒起黑煙,紋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卻硬是撐住了它的沖擊。
脹相被這股巨力推著往后滑,腳在地上犁出兩道深溝,每退一步,鞋底就被地面的余溫燙得冒煙。
“給我破!”漏瑚吼聲里帶著咒力的震蕩,血甲終于裂開一道細縫,滾燙的蒸汽順著縫往里鉆,燙得脹相喉間發(fā)甜。
但也就在這時,脹相突然笑了。
“你以為……只有你會變招?”
他左手猛地按在血甲裂縫上,掌心的咒力驟然爆發(fā)。那些原本凝成甲的血液突然活了過來,順著裂縫往外翻涌,瞬間化作數(shù)十條血蛇。
外面有一層堅硬的盔甲,在巖漿里暢游無阻,憑著咒力的韌性往前鉆,竟真有幾條纏向漏壺的脖頸。
漏壺沒想到他敢在硬抗攻擊時反擊,下意識收了幾分巖漿,抬手拍向血蛇。
可血蛇像黏皮糖,被拍碎了又化作血霧,借著蒸汽的流勢往他臉上撲——等他揮開血霧時,脹相已趁著這空當(dāng)退開數(shù)步,血甲的裂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只是他臉色白了些,嘴角掛著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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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血倒是硬得像鐵?!甭啬税涯樕险吹降难F,指尖被血霧里的咒力灼得發(fā)麻,語氣里第一次帶了點真正的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