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瑚的頭頂被削了一段,滲出紫色的血液,剛才他和脹相打了那么久,都沒有受這么嚴重的傷。
“以為單膝跪下就夠了?”兩面宿儺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俗話說稻穗越滿垂的越低,看來你腦袋挺空的?!?/p>
他瞥了一眼一旁的幾人:“蹲在那里不許動,動一下就殺了你們?!?/p>
“來吧,”兩面宿儺看著漏瑚:“先告訴我你要做什么?”
“事情,”漏瑚抬頭和他對視:“并沒有?!?/p>
“哦?”兩面宿儺提起了一點興趣:“什么?”
“我們的目的,就是宿儺的完全恢復?!甭┖飨蚺赃呁艘谎?“現(xiàn)在只是虎杖沒來得及適應,讓你得以暫時重獲自由,你自己應該最清楚。”
“在虎杖悠仁恢復之前,和他締結(jié)『束縛』,讓你能夠永遠得到肉體主導權(quán)的『束縛』。”
“虎杖的很多同伴都來到了澀谷,辦法有的是?!?/p>
“呵,”兩面宿儺不屑一顧:“沒必要。”
漏瑚的臉上布滿汗水,眼里帶著疑惑:“嗯?”
“我有我的計劃,”兩面宿儺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們對此也很上心嘛,就當是給手指的回禮好了,放馬過來。只要你能打中我一下,我可以任由你們差遣。”
漏瑚輕嘖了一聲。
“第一步,先把澀谷的人都殺光好了,除一人,不對,兩人以外。”
漏瑚站了起來:“此話當真?”
兩面宿儺舒展著四肢,發(fā)出一聲暢快的大笑,那笑聲仿佛能穿透靈魂,讓人不寒而栗:“當然!”
說罷,他猛地揮出一拳,一道無形的沖擊波呼嘯而出,瞬間將遠處的一座廢棄建筑夷為平地,磚石飛濺,煙塵滾滾。
漏瑚一躍而起,周身的赤紅色的火焰幾乎要舔舐到云層,它低頭睨著下方的兩面宿儺,沙啞的聲線裹著狂傲:“我好歹也是個特級!”
回應它的是一聲極輕的嗤笑。
兩面宿儺甚至沒抬眼看它,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虎口,那動作隨意得像在打發(fā)無聊時光:“你為什么不用領(lǐng)域?”
漏瑚臉色難看了幾分:“我很清楚,領(lǐng)域?qū)股衔也豢赡苴A?!?/p>
“因為五條悟就贏了你?”兩面宿儺不屑地笑了起來:“一日喪家犬,一生喪家犬。不過呢,我今天難得來了興致,就用你的拿手好戲來和你打?!?/p>
面對如此輕蔑的態(tài)度,漏瑚也不敢松懈分毫,他猛地抬手,數(shù)道裹挾著熔巖溫度的火柱破土而出,直逼宿儺面門,熱浪幾乎要將空氣烤得扭曲。
可火柱在距宿儺半米處突然頓住了。
不是被什么術(shù)式格擋,而是像撞上了無形的壁壘,焰尖瘋狂吞吐,卻連他發(fā)梢都沒能燎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