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
“如果真的是這樣…”宇髄天元打破了寂靜,調侃著,“那我們真是上天保佑,能夠在大戰(zhàn)之前得知這個消息……”
產屋敷耀哉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溫和而堅定的笑容,安撫著眾人:“至少,我們能從現(xiàn)在開始,制定針對無慘的計劃,不是嗎?”
“主公大人說的沒錯!”悲鳴嶼行冥低沉的話語響起,堅定著,“南無阿彌陀佛,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出擊殺無慘的辦法…”淚水再次無聲滑落。
所有人也默默地聽著繼國緣一將自己之前的經歷一一告訴了大家。
當眾人以為所有事情已告一段落,這個會議準備結束時。
“很抱歉,大家…”產屋敷耀哉的聲音再次響起,很是沉重甚至還有愧疚。
他緩緩站起身,對著面前這些年輕的、即將奔赴最終戰(zhàn)場的孩子們,深深地、無比鄭重地躬下了身,他身旁的天音夫人、輝利哉和雛衣,也跟隨著他,一同深深地鞠躬!
“主公大人?!!”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住了,紛紛伏倒在地板上。
“非常感謝各位能和鬼殺隊走到現(xiàn)在…”產屋敷耀哉的帶著濃重的鼻音感激著,他緩緩直起身,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但眼神中的憂慮和慚愧卻清晰可見,“我很抱歉,將這件事放在最后來講…但…”
看著面前之人鄭重而帶著歉疚的模樣,京一別過了頭,她死死地咬住了下唇,一股酸澀和無力感攫住了她的心,她下意識地抬起了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掉那即將到來的、如同宣判般的殘酷真相。
“關于印記訓練的事…有一點我必須讓各位知道…”產屋敷耀哉的聲音,如同穿透了最厚重的屏障,清晰地傳入京一耳中,“已經出現(xiàn)印記的人,別無選擇…但凡是出現(xiàn)過印記的人…”
“不管是誰…都無一例外…”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清晰地回蕩在寂靜的和室中:
“活不過…二十五歲……”
轟……
如同最沉重的喪鐘在腦海中回蕩,京一的身體一僵,悲傷以及種早已知道卻依舊無法承受的絕望,將她淹沒,她即使捂住耳朵,但那些話語,卻還是清晰地烙印在她的心里深處。
繼國緣一深紅色的眼眸閃動,目光掃過眾人變得慘白和寂靜的臉龐,輕輕嘆息一聲,聲音在眾人腦海中清晰地響起:“據我所知,除我之外,開啟斑紋的劍士,沒有能活過二十五歲的…”
這個消息如同最后的判決書,在所有人心中蒙上了一層濃得化不開的陰霾,震驚、難以置信、茫然和一種深入骨髓的悲涼,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住每一個人的心。
怎么…會這樣?!
京一低著頭,身體僵硬地跪坐在那里。
垂落的黑色長發(fā)遮住了她的臉龐,也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
那些殘酷的話語,清晰地鉆入她的腦海,一滴滾燙的淚水,毫無征兆地、滴落在她緊握的拳頭上,洇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哪怕她早就知道,哪怕她一直在試圖改變,但當這殘酷的真相被赤裸裸地宣之于眾時,那種無力感和悲傷,依舊如同最鋒利的刀子,狠狠刺穿了她的心。
產屋敷耀哉看著京一那劇烈顫抖的肩膀和無聲滑落的淚水,心中充滿了理解。
他很清楚,關于斑紋的這個消息,對于心有牽掛的人來說是刺激最大的。
“京一……”產屋敷耀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關切,“你還好嗎?”
義勇冰藍色的眼眸深處翻涌著心疼和慌亂。
他緩緩起身,動作輕柔地挪到京一身邊。寬厚而帶著薄繭的大手,帶著一種無聲的安撫力量,輕輕落在她微微顫抖的發(fā)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