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庭之的話讓場面一度陷入了安靜,除了三個人的呼吸聲,大堂內(nèi)再也沒有了別的聲音,牧云之看著對視的兩個人,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開口。
“確實是這樣?!崩畛谝膊浑[瞞,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當(dāng)年的事我想大將軍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內(nèi)幕消息的,‘他們’有多恐怖我想您一定是知道的?!?/p>
“鄭家都能從長安順利脫逃,你覺得老夫的家眷就不能?”袁庭之笑著說道:“連你也小看了老夫了嗎?”
“大將軍,你就饒了朝歌吧!”李朝宗有些無奈的說道:“朝歌畢竟還是個孩子,你再讓他潛入一次長安城,我怕他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p>
李朝宗當(dāng)然知道袁庭之是怎么想的,當(dāng)初路朝歌能在那種情況下把鄭家一家老少都轉(zhuǎn)移出來,可那多多少少還是有運氣成分存在的,經(jīng)過上次那件事之后,一旦袁庭之表明了態(tài)度,劉子鈺不可能不防著路朝歌再次潛入長安城。
“哈哈……”袁庭之猛然間大笑著說道:“你倒是看清了老夫的想法?!?/p>
“大將軍,所以這件事您就當(dāng)不知道?!崩畛谡f道:“若是您真想幫我,只要幫我把各個關(guān)隘的將軍請來便是,我想我有辦法讓他們同意將家眷遷移過來?!?/p>
“你真覺得自己有辦法?”袁庭之道:“西疆邊軍可不是鐵板一塊,這里面還是有人被朝廷收買了,或者說是被劉子鈺收買了,你覺得你還能說動他們嗎?”
“總是要試一試的?!崩畛谛χf道:“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就試一試,萬一他們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呢?”
“我會把所有的將軍都喊過來?!痹ブ肓讼?,道:“能不能說服他們就看你自己了,若是你真有本事說服他們,讓他們把家眷遷移到?jīng)鲋萆睿瑢τ谖鹘倪呠妬碚f也是好事一件。”
“那就多謝大將軍了?!崩畛诘馈?/p>
“你先別謝我,我答應(yīng)你幫也是有要求的?!痹ブ?dāng)[了擺手,道:“若是以后劉子鈺在斷了邊軍的軍糧,你涼州就要負責(zé)給我們邊軍送糧,若是你做不到,那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我就當(dāng)你沒來過就是了?!?/p>
“這個自然沒問題?!崩畛谛χf道:“就算沒有今天這件事,我一樣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邊軍斷糧,我知道邊軍對于我的重要性,也知道邊軍對于百姓的重要性,我不是那種為了一己之私而枉顧大局的人?!?/p>
“有你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袁庭之笑著說道:“你這幾日在巍寧關(guān)好好休息,我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那些將軍們了,用不了幾日他們就會趕過來?!?/p>
袁庭之在接到李朝宗趕過來的消息之后,就已經(jīng)明白了李朝宗要做什么,所以他提前讓自己的親兵帶著軍令去了各個關(guān)隘,用軍令將這些將軍們都叫過來。
各個關(guān)隘的將軍若是敢不遵軍令,那袁庭之就可以動用軍法,拒不執(zhí)行軍令那就是死罪,根本就沒有緩和的余地,袁庭之倒是希望這些人能夠不遵軍法。
袁庭之讓牧云之陪著李朝宗在巍寧關(guān)內(nèi)轉(zhuǎn)一轉(zhuǎn),前一次李朝宗過來打了幾個月的仗,而且那時候的巍寧關(guān)哪有現(xiàn)在這么熱鬧,這里可是大楚對外通商的第一站,往來的西域商人不計其數(shù),很多在長安看不到的東西,在這里確實能看的到的,就比如說西域的寶馬。
“都督想買點什么?”牧云之看著四處張望的李朝宗,問道:“不妨說出來我?guī)湍阏艺铱础!?/p>
“想看看戰(zhàn)馬?!崩畛诘溃骸俺枘切∽右恢币矝]給他找一匹合適的戰(zhàn)馬,正好今天有時間,就給他找一匹好馬帶回去?!?/p>
“買戰(zhàn)馬的話,那你跟我來?!蹦猎浦χf道:“我還真知道有一家不錯的馬販子,他那里的戰(zhàn)馬絕對是最好的,不過價格也很貴就是了。”
“貴點倒是沒什么,只要是好馬,我倒是不介意花些錢?!崩畛谡f道:“這幾年朝歌的戰(zhàn)馬是換了又換,沒有一匹能堅持打完一場仗的?!?/p>
牧云之帶著李朝宗來到馬市,就見在馬市門口不遠的地方,圍著許多人,雖然很多人為在這里,可在人群之中,一匹高大的戰(zhàn)馬格外引人注目,牧云之帶著李朝宗擠了進去,李朝宗看著那通體烏黑的高大戰(zhàn)馬,眼睛都快挪不開了,沒有將軍不愛寶馬的,尤其是這種品相優(yōu)良的戰(zhàn)馬。
李朝宗向前走了幾步,想近距離看一看這匹戰(zhàn)馬,可還不等李朝宗靠近,就被一名西域商人擋住了腳步,那西域商人操著一口蹩腳的漢語,說道:“這位客人,你是要買這匹戰(zhàn)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