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登基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而且該準備的已?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李朝宗的意思是一切從簡,就是一個登基大典而已,沒必要浪費太多銀錢,有那些銀子倒不如干點正事來的實在,這也是李朝宗一貫的主張,該省省該花花。
在李朝宗看來,一個登基大典而已,不過就是昭告天下,新的國家成立了,誰是新的皇帝,告訴天下建元什么什么的,說白了這都是面子上的事。
李朝宗想要省錢,可是下面的那些大臣可就不干了,開國大典怎么能寒酸,而且李朝宗登基和其他皇帝登基還不一樣,其他皇帝登基,基本上都是在一片廢墟上登基,整個國家剛剛從戰(zhàn)亂中走出來,國家確實很窮,可就算是窮也一樣辦的極為隆重。
可涼州不一樣??!
人家不是打完了在建設(shè),而是一邊打一遍建設(shè),甚至為了建設(shè)地方,連統(tǒng)一戰(zhàn)爭的速度都可以延緩。
涼州現(xiàn)在不缺錢,不僅不缺錢甚至國庫富得流油,用路朝歌的話來說,那就是大楚數(shù)百年的積累,都不如涼州這十年間創(chuàng)造的整體價值。
既然不缺錢,那肯定要大操大辦,這一點路朝歌是特別支持的,他拼命十年圖的什么,不就是等這一天呢嗎?
臨了,你想一切從簡,他路朝歌也不答應(yīng)。
“秋大人,你掌管禮部,你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禁軍衙門內(nèi),涼州在長安城的正四品以上官員齊聚于此,商量著李朝宗登基事宜,這里面最積極的就屬路朝歌:“隆重,一定要隆重,該有的一點也不能少,銀子不夠我出,要多少我給多少。”
“路朝歌,你別在那添亂?!崩畛诤莺莸牡闪寺烦瑁骸澳阍摳墒裁锤墒裁慈?,你不是說了嗎?不是草原上的事,咱倆暫時老死不相往來。”
“我樂意?!甭烦枘莻€嘚瑟勁:“前兩天你不是很牛嗎?你在牛啊!你在橫?。‖F(xiàn)在輪到我了吧!”
“都準備好了。”秋玉書趕緊站出來答話,他可不想這二位爺現(xiàn)在為這點破事吵個不停,現(xiàn)在一切事物都要給李朝宗登基讓路:“就是儀甲,工坊那邊還沒送過來,不過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儀甲,是重大儀式上,護衛(wèi)們要穿的盔甲,和戰(zhàn)時盔甲有很大的不同,戰(zhàn)甲突出的就是一個防御力,在防御力的基礎(chǔ)上,兼顧著一點點美觀。
而儀甲,則完全不需要什么防御力,怎么漂亮怎么來,穿著甲胄的人同樣,也是怎么好看怎么捯飭。
“叫人去催催?!敝芸╅_口道:“這儀甲的制作也不是很難,加快點進度?!?/p>
“龍鳳袍準備好了嗎?”路朝歌又問道。
“這個您放心,已經(jīng)準備好了?!鼻镉駮χf道:“半年前就準備好了,太子穿的四爪蟒袍也做好了,就等著那天,給大都督和世子殿下?lián)Q上了。”
“給朝歌量一下身材。”李朝宗開口道。
聽了李朝宗的話,所有人都看向了李朝宗,他們知道了,接下來李朝宗要說的,就是路朝歌的爵位了,路朝歌的爵位高低,不僅關(guān)系整個涼州集團的未來,也關(guān)系到在場所有人的爵位高低,其實路朝歌就是一個標準,他一定是所有勛貴之中爵位最高的那一個。
“五爪龍袍,玄色。”李朝宗緩緩的吐出來六個字。
“轟……”所有人的腦袋都如同炸開了一般。
自古以來,只有皇帝才能穿五爪袍,臣子最多四爪袍,就算是太子也不過就是四爪。
看著一眾人驚愕的眼神,李朝宗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路朝歌,爵進親王,位在太子之上,在眾勛貴之上,穿玄色五爪龍袍,品級正一品上?!?/p>
“李朝宗,你瘋了?!甭烦璧谝粋€反應(yīng)了過來:“親王爵我忍了,這個五爪袍你想干什么?咱涼州有兩個皇帝?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天下來的太容易了?”
“咱哥倆再打一仗?”李朝宗就當是沒看見路朝歌那能吃人的眼神:“你是我弟弟,值得這些。”
對,李朝宗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個什么賞啊賜啊這樣的字,他并不想用這些上位者的字眼,他覺得這些東西都是路朝歌自己用命換來的,不是他李朝宗賞賜給他的。
“你們趕緊勸勸他。”路朝歌看向眾人,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肯定勸不住李朝宗了,那就讓這些官員勸,總是有人能勸得住的:“這不是胡鬧嗎?小孩子過家家嗎?”
一眾官員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