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甭烦枵f道:“他們之前犯的事,我一部分不追究,但是涉及到人命的,那我肯定不能放過他們,不過你們換個思路想想,只要我張張嘴,你們于家和盧家,是不是至少能保證一部分人活下來?不至于讓你們斷子絕孫,留下來的那些錢財,也能讓他們好吃好喝的長大,總好過你們兩家斷子絕孫吧!”
“那我們到了長安城,將這些東西交代給那些大臣們,他們就不會放我們一條生路嗎?”于景澤說道:“既然結果已經注定,那我們?yōu)槭裁床贿x擇更有利于我們的計劃呢?把這一切都給你,我們未必能活,甚至可能就像你說的一樣,斷子絕孫,可我們若是和朝廷上的那些大人們合作,我想他們也會給我們相同的待遇,甚至更好也說不定,既然如此,我們?yōu)槭裁匆堰@份功勞讓給你呢??!?/p>
“有道理?!甭烦栊χf道:“既然你們執(zhí)意如此,我也就不強求了,對于你說的功勞,我其實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最后這筆銀子會不會送到晉州城,我現(xiàn)在向你們伸手,是因為這樣我可以更快的恢復晉州百姓的生產生活,既然你們都不想拿出來,那就算了吧!就希望你們到了長安城之后,面對的會是你們想象中的那些官老爺吧!那時候你們就會知道,原來整個大明最好說話的其實是我路朝歌?!?/p>
路朝歌還真不在乎什么功勞不功勞的,他也不需要功勞來提升自己的地位,他想的就是如何讓晉州迅速的恢復過來,冀州和成州兩地雖然也遭受了戰(zhàn)火的波及,可兩地守軍可沒喪心病狂的干出堅壁清野的事來。
相對于晉州來說,這兩個地方很快就能恢復過來,而晉州被禍害的太慘了,死的人也太多了,尤其是那些被趕出城池的老弱婦孺,他們手里沒有存糧,樹皮草根能吃的都吃了,可這東西根本做不到果腹,就算是大明的軍隊將自己的軍糧拿了出來,也滿足不了那么大的缺口。
就算是后續(xù)不斷有糧食運過來,可這期間餓死了多少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統(tǒng)計。
“你覺得你們還有機會活著嗎?”路朝歌看向兩人:“晉州道死了那么多人,這些人的死和你們脫不了關系,你們先想想要怎么和那些官老爺們解釋一下這件事吧!”
“戰(zhàn)爭本來就是這樣。”盧建霖說道:“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各種手段憑本事罷了,我們堅壁清野雖然殘忍,但是我們也在努力的保住晉州城,我們有自己的使命,只不過是為了完成我們自己的任務罷了?!?/p>
“你們的使命是守住晉州城?!甭烦枵f道:“戰(zhàn)死多少人我都不會多說一句,可你們?yōu)榱耸刈x州城,卻餓死了無數(shù)百姓,這一點我接受不了,朝堂上的那些官老爺們同樣接受不了,你們真以為這套說辭能得到他們的認可?”
“那就是我們的事了。”于景澤說道:“至于那些官老爺?我們太了解他們了,也許經過這一次之后,你也能好好看清楚那些官老爺是什么德行了?!?/p>
“我拭目以待。”路朝歌笑了笑,對于大明的這些官員,路朝歌還是有信心的,這些人現(xiàn)如今還能留在朝堂上的官員,那都是經過李朝宗深思熟慮之后,才留下來的,你以為這些六部大佬們,就是因為跟著李朝宗比較早?
“少將軍?!蔽鹤影钭吡诉M來:“那個人死活不走,就是想要見你,我們也不好用強。”
“帶進來吧!”路朝歌也是無奈。
“這二位……”魏子邦看了看于景澤二人。
“在我這待著吧!”路朝歌說道:“休息一天時間,明天送長安城。”
片刻功夫,那一路從晉州城跟到益陽港的男人被帶了進來,見到路朝歌納頭便拜。
“行了行了?!甭烦钄[了擺手:“你吵著要見我,到底是因為啥?見我一面就那么重要?”
“殿下,我想知道,就我的那份功勞,若是在軍中,可否謀得一職位?!眮砣说故侵比胫黝}。
“不能。”路朝歌說道:“你的那份功勞,已經按照標準給你了,至于你后來提出的那兩個要求,我也聽說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你想加入戰(zhàn)兵,那就走正常手續(xù),你想進入武院學習,就去報考,流程都是透明公開的?!?/p>
“可我那畢竟是軍功?!眮砣苏f道。
“你那是軍功,我們已經給了你相應的賞賜?!甭烦枵f道:“你還想要什么呢?”
“我不要銀子。”來人說道:“我想在軍中謀得一份職位,我要求不高,團率即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