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最大的運兵船每船差不多能運送九百人左右?!眲⒆宇Uf道:“這么算下來,三個道的總兵力也不過六七萬人而已?!?/p>
“報……”有一名斥候飛奔入營帳,道:“少將軍,永州道出兵了,兵力大約兩萬,此時已經進入江州道。”
“得……這下兵力上算是持平了?!睏钏脴I(yè)苦笑道:“少將軍,這一仗我們怎么應對?”
蜀州道與益州道交界處。
鄭洞國帶著白澤軍已經與益州道和云州道的戰(zhàn)兵展開了對峙,益州道和云州道戰(zhàn)兵將軍并沒有急于對蜀州道展開攻勢,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手里的戰(zhàn)兵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最清楚,別看這兩道戰(zhàn)兵缺編不多,但是真有戰(zhàn)斗力的也不過就那么兩三萬人,至于其他那些臨時抓壯丁抓來的,不過就是為了湊數罷了。
鄭洞國已經將這里的情況緊急匯報給夏侯仲德,夏侯仲德沒有立即派出援軍,他作為曾經的禁軍將軍,從最底層的戰(zhàn)兵爬到了禁軍將軍的位置,統(tǒng)兵作戰(zhàn)的本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在仔細分析了敵我態(tài)勢之后,夏侯仲德已經將整個三州的形式分析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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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真不需要馳援鄭將軍嗎?”魏東亭看著蜀州道的輿圖,道:“他面對的可是兩個軍,他自己怕是頂不住吧!”
“援軍還是要派的?!毕暮钪俚碌溃骸澳銖蔫F律軍之中抽調一萬人去支援鄭洞國,這一萬人暫時歸鄭洞國調遣?!?/p>
“是,末將這就去辦。”魏東亭抱拳行禮道。
“錢毅謙。”夏侯仲德又說道:“你從神策軍之中抽調一萬人坐鎮(zhèn)蜀州道?!?/p>
“末將領命?!卞X毅謙抱拳行禮道。
“安排好這些之后,你們二位立即帶著鐵律軍、神策軍所剩戰(zhàn)兵,馳援涼州道。”夏侯仲德道:“這一戰(zhàn)的關鍵不在蜀州,也不在江州,涼州才是關鍵,守住了涼州道就是守住了希望?!?/p>
“末將領命。”錢毅謙、魏東亭道。
兩個人不敢多耽誤,離開軍帳就開始調遣兵馬,隨著大量人馬調集,整個蜀州道的軍營開始忙碌了起來,準備好的大軍開拔出營,錢毅謙和魏東亭在安排好一切之后,帶著兩軍所剩兵馬出發(fā),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涼州道。
涼州道與雍州道交界。
林哲言不是一個將軍,在所有人的刻板印象之中,林哲言就是一個只會做生意的年輕人罷了,當李朝宗和路朝歌離開涼州道的時候,將涼州道的軍權一股腦的塞給了林哲言。
本來他也不需要做什么,直到十幾天之前,雍州道錦衣衛(wèi)千戶賴家慶派人傳來了消息,雍州道之內,有大量的戰(zhàn)兵開始集結,林哲言就意識到不好,雍州道內戰(zhàn)兵集結肯定是要對涼州道用兵的,不然也不會將幾個道的戰(zhàn)兵都集結在雍州道。
得了消息的林哲言立即將玄甲軍和驍勇軍調往雍州道和蜀州道交界處,隨時提防著雍州道的突然襲擊。
此時的林哲言,已經換上了他從沒穿過的將軍甲,這一身將軍甲還是當初李朝宗送給他的,不過一直都當個擺設放在自己的小院內,沒想到今天有機會穿上它。
在林哲言的中軍帳內,謝玉堂、陳杞、于吉昌等一眾將領聚集在一起,林哲言有些別扭的擺弄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將軍甲,說道:“剛剛得了斥候的消息,雍州大軍距離這里還有差不多三天的路程?!?/p>
“具體人數知道嗎?”謝玉堂問道。
“十五萬到二十萬之間?!绷终苎缘溃骸捌邆€道的戰(zhàn)兵,能湊出二十萬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他們可不像你們都是滿編滿員,吃空餉他們最是在行?!?/p>
“是不是讓人通知都督和少將軍?”于吉昌思略片刻,道:“若是可行,還是需要及時回援的?!?/p>
“通知了也沒用。”林哲言笑道:“我想現在的蜀州道和江州道都已經被人盯上了,這個時候他們是不可能回援的,所以這里還是要靠我們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