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拿著記旭成讓人送來的口供,看著上面那一樁樁一件件,手中的茶盞‘啪’的一聲被捏了個粉碎,茶水混合著血流了下來。
周靜姝搖了搖頭抓住了路朝歌的手腕,將手拽到了她的面前,將嵌入手掌的茶盞碎片清理干凈,然后用手絹將將路朝歌的手掌包了起來。
路朝歌將那張空口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道:“混蛋,畜生,豬狗不如?!?/p>
“所以需要你來收拾他們?!敝莒o姝安撫道:“你怎么連自己的脾氣都控制不住了,你可不是這樣的人?!?/p>
“嚇到你了?!甭烦枵{(diào)整了一下,道:“我是實在沒想到,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做到如此惡劣的地步?!?/p>
周靜姝當然知道路朝歌不是那種肆意發(fā)脾氣的人,也只有在他至親之人面前才會顯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而能讓路朝歌說出‘混蛋、畜生、豬狗不如’這三個詞,可見這些人做的有多過分。
“來人?!甭烦璐蠛纫宦?。
門外的蕭泰寧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道:“少將軍請吩咐?!?/p>
“立即前往徽州大營捉拿谷文斌?!甭烦璧溃骸帮w英軍所有立即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任何飛英軍將軍、校尉、戰(zhàn)兵不得離開徽州大營,但凡有人敢強闖,格殺勿論。告訴飛英軍的人,是功我路朝歌給他們記著,是過他們也別想逃的掉,自己認罪從輕處置,讓我查出來從重?!?/p>
“是。”蕭泰寧應(yīng)道。
蕭泰寧離開后,路朝歌又拿起那份口供,道:“強賣土地、放高利貸、逼良為娼、濫殺無辜,還有什么是他們干不出來的嗎?”
“從前父親在南方為官的時候就說過,大楚最終會毀在這些世家大族的手里?!敝莒o姝說道:“他們?yōu)榱诉_到自己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這個人交代的這些其實只是皮毛罷了,讓你驚訝的還在后面呢!你慢慢看就是了?!?/p>
“我是真不想看。”路朝歌苦笑道:“最后哭的都是那些可憐的百姓。”
“所以你要努力。”周靜姝抓著路朝歌的大手,說道:“你要用你手里的刀,給這些可憐的百姓殺出一個朗朗乾坤,殺出一個盛世太平?!?/p>
“我去大牢看看?!甭烦枧牧伺闹莒o姝的手,道:“中午我就不回來給你做飯了,你要是不想在家里吃就出去吃一口,晚上我再回來給你做飯?!?/p>
“你去忙吧!”周靜姝笑著說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能照顧不好自己嗎?”
路朝歌離開家一路到了大牢,記旭成看到走進來的路朝歌,一眼就看到了他那被包扎過的手,道:“少將軍?!?/p>
“怎么樣了?”路朝歌問道。
“姓吳的我已經(jīng)送回去了?!庇浶癯傻溃骸巴鯇W(xué)林還沒審,要不您來?”
“你繼續(xù)就行。”路朝歌道:“把你調(diào)過來就是為了幫我排憂解難的,難不成把你調(diào)來還要我親自動手?”
“那您坐著歇會?!庇浶癯尚χf道:“估計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
路朝歌坐到了剛剛記旭成坐的位置上,而記旭成則走到了王學(xué)林的面前,道:“剛才吳博遠你也看到了,那咱們是走一遍流程,還是你直接說出來?!?/p>
“大人,我是真不知道說什么??!”王學(xué)林道:“剛才那個人說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一個小老百姓,哪里能參與到那些事里面??!”
“看來你是要選擇走流程了是吧!”記旭成笑著說道:“那咱們換個流程吧!你覺得剁手指怎么樣?”
“剁……剁手指?”王學(xué)林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
“走過這個流程的人都說我得刀又快又準?!庇浶癯尚χf道:“根本就沒感覺到疼的時候,手指頭就從手掌上飛下來了,你要不要試一試?”
“大人,您就是把我手指都砍下了,我也不知道說什么??!”王學(xué)林恐懼的說道。
“給他看看。”記旭成對身邊的錦衣衛(wèi)吩咐道。
那錦衣衛(wèi)從懷里摸出了那張關(guān)系圖,然后在王學(xué)林的面前展開,記旭成找到王學(xué)林的名字,在上面點了點,道:“你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