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打下來,麴鴻信可是飄了,這么多年劉子騰手下的這些將軍有一個算一個,誰能一戰(zhàn)抓住三名從三品的將軍,他麴鴻信也算是開了北方軍的先河了,這樣要是還不飄,那還要等到什么時候飄?
大營很快就被收拾干凈了,那些戰(zhàn)死的朝廷戰(zhàn)兵,就按照對待敵軍的辦法,直接堆在一起燒了就是了,至于自己這邊戰(zhàn)死的士卒,倒是分開火化了,然后隨便找個什么壇壇罐罐的轉(zhuǎn)起來,等大戰(zhàn)結(jié)束了交給死者的家屬,要是沒有人認領(lǐng),那就直接找個地方扔那就完事了。
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像涼州一樣,會將自己戰(zhàn)死的袍澤遺體送回涼州進行集體安葬,為了安葬這些為了涼州戰(zhàn)死的將士,還專門劃出一塊地,建了一座英烈園。
飄了的麴鴻信在戰(zhàn)后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的戰(zhàn)果送了出去,想讓劉子騰在第一時間就能看見,這么大一份功勞,應(yīng)該能讓他坐上豐州道都督了,把暫代兩個字去掉,估計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了。
不過嘛!人也不能太飄,一旦飄大勁了就容易出事。
本來還在中軍帳內(nèi)沾沾自喜的麴鴻信,突然接到了一封戰(zhàn)報,一封關(guān)于豐州的戰(zhàn)報。
“報……”一名斥候沖進了中軍帳,打斷了麴鴻信對美好未來的無限暢想。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麴鴻信本來還在幸福的暢想未來,誰知道才暢想了一半,就被這斥候給打斷了,難免會有點脾氣。
“將軍,出事了?!蹦浅夂騿蜗ス虻匦卸Y道。
“出事?出什么事了?”麴鴻信不悅的說道:“本將軍剛剛打了一個大勝仗,你就跑來咒本將軍?”
“將軍,涼州軍出兵了?!蹦浅夂驇е耷唬f道:“三天之前,涼州飛騎軍在將軍賈文和的帶領(lǐng)下,悍然占領(lǐng)我豐州道東光府、原平府以及永和府?!?/p>
“什么?”麴鴻信差一點就從椅子上蹦起來,一下就丟了三個府,開玩笑都沒這么開的。
“你確定嗎?”麴鴻信問道。
“確定。”斥候說道:“我就是從永和府逃出來的。”
“你們這些斥候是干什么吃的?”麴鴻信喝罵道:“涼州軍進攻豐州道,你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涼州軍的行動太快了,我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yīng)?!背夂蛘f道:“從他們進入豐州到占領(lǐng)三府之地,也不過就是短短三天的時間,所有的軍隊都被您調(diào)到這里了,哪有軍隊能夠抵擋涼州軍啊!”
沒錯,原本在薊州和豐州交界的地方,晏元愷是留了一萬人駐守的,晏元愷離開之后,他的副將也沒敢把那一萬人調(diào)回來,就是為了防止涼州軍突然發(fā)動襲擊。
可是麴鴻信到了豐州之后,因為要和朝廷軍隊作戰(zhàn),為了保證自己的兵力劣勢沒有那么明顯,他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把駐扎在邊界的一萬守軍調(diào)了回來。
也就是在這些人離開邊界,到達豐州軍營的那一天,賈文和帶著手下的飛騎軍悍然沖入豐州道,毫不費力的就占領(lǐng)了豐州三府之地,也完成了當(dāng)初制定的戰(zhàn)略目標(biāo)。
“涼州軍有多少人?”麴鴻信問道。
“就一個軍,三萬六千人?!背夂蛘f道:“他們的騎兵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們連一點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廢物,一群廢物?!濒瘌櫺艖嵟牧R道。
而這個時候,晏元愷的副將馬元奎正好掀開門簾走了進來,聽到麴鴻信在罵那斥候,也不由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馬元奎將那名斥候扶了起來,說道:“我和將軍商量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