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兩側(cè)的床子連弩調(diào)整好角度,瞄準(zhǔn)了緩緩?fù)七^來的攻城錐,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將一個弩匣徹底打空,十支巨大的弩矢釘在了攻城錐上,而巨大的弩矢之上還盯著幾名推著攻城錐的草原士卒。
面對如此殺人利器,現(xiàn)在的攻城錐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移動的活靶子,誰靠近誰就死,這些被抓來的草原人一度不敢靠近攻城錐,可這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事,跟在他們身后的那些百戶千戶一個個兇神惡煞,舉著彎刀逼著他們接替那些已經(jīng)死去的人,繼續(xù)推著攻城錐向前。
有人愿意送死,北疆邊軍自然也不會客氣,對于自己的敵人,不需要有一點點的憐憫之心,想當(dāng)圣人那你還是換個地方吧!戰(zhàn)場上死的最快的就是圣人。
又過了半個時辰,一陣號角聲響起,那些草原人聽到之后轉(zhuǎn)身就開始后撤,來的時候一萬余人,可是在撤退的時候,已經(jīng)步卒三千,城下已經(jīng)鋪滿了尸體,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皚皚白雪了。
“怎么這么快就撤了?”啥的興起的夏侯聞叔收起了手中的戰(zhàn)弓,看著退去的草原人,道:“才這么一會就不行了?不是說草原人很厲害嗎?”
“這只是頭陣罷了。”路朝歌說道:“只不過就是敵人試探性的進(jìn)攻而已,真正的大戰(zhàn)還在后面呢!”
“那我也覺得他們不咋樣?!毕暮盥勈逭f道:“我還心思他們有多大本事呢!損失了這么多人,連城頭都沒摸到,說他們是一群廢物也不為過。”
路朝歌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夏侯聞叔的問題,而是命令輜重營戰(zhàn)兵,開始打掃城頭,將戰(zhàn)死的受傷的戰(zhàn)兵抬下去,補充各種物資,尤其是羽箭和弩矢這兩樣,草原的第一次進(jìn)攻這兩樣?xùn)|西消耗極大,而且還要隨時應(yīng)對敵軍的下一次進(jìn)攻,頭陣只是試探,但是第二陣可就不是了。
而此時的草原大軍中軍,岔蘇臺冷冷的看著伊稚斜,道:“這就是你手中的精銳?一個時辰的時間,連城頭都沒攻上去,你管這叫做精銳?”
“大王,楚軍的弓弩實在是太厲害,我們也是損失慘重?!币林尚闭f道:“一萬多人上去,回來的不足三千人。”
“那只能說明你麾下無能。”岔蘇臺冷哼道:“再派兩萬人上去,這次你要是在攻不上城頭,就別怪我不客氣?!?/p>
“大王,此時我部士氣低迷,還是換一個人吧!”伊稚斜說道:“若是我在攻不上去,恐會影響到全軍的士氣?!?/p>
“你這是在退縮?”岔蘇臺冰冷的眼神盯著伊稚斜冷冷的說道。
“那你覺得派誰去比較合適?”就在伊稚斜剛要回答的時候,岔蘇臺又開口了問道。
“當(dāng)然是大王您做主了?!币林尚闭f道。
嘴上雖然這么說,可是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伊稚斜不管說誰都是得罪人,這種得罪人的事他不可能做的出來,雖然其他人在將來都是他的競爭對手,可至少在現(xiàn)在,他們是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人。
“我做主?”岔蘇臺突然笑了起來,道:“那不如頭曼部去吧!”
被點了名的頭曼頓時用一種很不友善的眼神看向了伊稚斜,若是伊稚斜能攻上城頭,也就沒有這么多事了。
“大王,臣以為還是應(yīng)該讓伊稚斜部落去。”頭曼可不想損失自己的人手,趕緊站出來說道:“畢竟伊稚斜部可是我軍先鋒,怎么能只是受了這么一點小小的失敗就退縮呢!諸位說是不是呢?”
頭曼雖然不聰明,但是他知道將所有人都拉進(jìn)來,而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一定會選擇繼續(xù)讓伊稚斜部出兵,只有這樣,出名的名額才不會落在他們頭上。
“見過大王?!本驮谝林尚辈恢涝撛趺崔k的時候,米羅爾親趕了過來,單膝跪地,道:“敵軍的防御實在是太強,我們沒辦法攻上城墻,臣請在攻一次?!?/p>
聽了米羅爾親的話,伊稚斜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了米羅爾親,而米羅爾親這一次沒有看向伊稚斜,而是低著頭等待著岔蘇臺的命令。
伊稚斜整個都不太好了,他死死的盯著米羅爾親。
“伊稚斜,你真的應(yīng)該讓位了?!辈硖K臺冷哼道:“米羅爾親,再去攻一次,只要這次你能攻上城頭,我允許你成為我部落的附庸?!?/p>
“多謝大王?!泵琢_爾親說道:“在進(jìn)攻之前,臣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王應(yīng)允?!?/p>
“說來聽聽。”岔蘇臺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會滿足你?!?/p>
這個時候,米羅爾親才抬起頭,當(dāng)他抬起頭的一瞬間,就看到了伊稚斜那冰冷的眼神。
米羅爾親只是淡淡的看了伊稚斜一眼,然后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后他又看向了岔蘇臺,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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