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圣旨對于涼州官員來說,還不如李朝宗的一句話頂用,但是李朝宗在沒有登基之前,這圣旨就是路朝歌每次出兵的借口罷了,只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那就是有些人忤逆了皇帝陛下,路朝歌就是那個奉旨討賊的正義使者。
李存寧拿了圣旨就跑到了路朝歌的家中,將圣旨交給了路朝歌,隨后就坐下來一起吃飯。
“我爹說了,這玩意你可能會有用。”李存寧說道:“就讓我給你送過來了,我就覺得多余?!?/p>
“怎么就多余了?”路朝歌笑著說道。
“劉子揚和劉子墨哥倆都自立稱帝了,他們就是反賊啊!”李存寧說道:“怎么打他們都不為過,對吧!”
“你記住了,在你爹沒登基稱帝之前,這東西就有價值。”路朝歌揚了揚手里的圣旨:“你爹現(xiàn)在是大楚最后的忠臣了,知道了嗎?”
“你和我爹要干的事,你以為就咱們知道?”李存寧看了路朝歌一眼:“人盡皆知了好吧!你們哥倆其實就是在自欺欺人,難道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嗎?”
“自欺欺人有的時候很必要?!甭烦栊χf道:“阿寧?。∧阌涀×?,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有的時候,你要讓別人覺得你很蠢才好?!?/p>
“二叔,這什么意思?”李存寧不解的問道;“為什么一定要讓別人覺得你很蠢呢?難道不是讓所有人覺得你很聰明,他們才不敢有小動作嗎?”
“自己想想吧!”路朝歌笑著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說道:“你一定要記住,你一個人的智慧,永遠也趕不上一群人,而當一群人想要做壞事的時候,他們的智慧會超過你的想象?!?/p>
“好了,趕緊吃飯吧!”路朝歌說道:“存寧,禁軍衙門那邊你沒事的時候多去溜達溜達,但是學業(yè)不能落下了,你學的那些東西,都是你未來的基礎(chǔ),明白了嗎?”
“明白了?!崩畲鎸帒?yīng)道。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路朝歌頂盔掛甲離開了府邸,周靜姝站在府門口,沒有什么生離死別,也沒有什么依依不舍,就是這么看著路朝歌離開,每一次都是這樣,那些一送家人出征就生離死別的,那都是為了影視效果。
李朝宗等在了南門,待路朝歌經(jīng)過的時候,兩人一樣沒有交流,李朝宗也只是目送路朝歌離開,有些話不用說出來,哥倆認識這么多年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早就說過了。
軍隊整裝待發(fā),二十余萬大軍緩緩而行,輜重營緊隨其后直奔兗州方向開進。
涼州要對劉子揚動手的消息三天之前就已經(jīng)傳遍了長安城,劉子揚放在城中的探子自然也就知道了,可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將消息傳到劉子揚那里又能怎么樣呢!
其實現(xiàn)在最慌的應(yīng)該是劉子墨才對,路朝歌說是打劉子揚,可是他的地盤和路朝歌接壤,想打劉子揚他肯定躲不過去,到時候第一個揍的還是他。
八天之后,路朝歌帶著軍隊抵達兗州青州交界處的軍營,晏元愷帶著麾下一眾將軍出營迎接。
“劉子墨那邊有什么反應(yīng)嗎?”路朝歌翻身下馬,來到晏元愷面前問道。
“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集軍隊了?!标淘獝鸹氐溃骸安贿^并沒有向兗州方向靠近,那意思好像是不想打野戰(zhàn)。”
“不想打野戰(zhàn)?”路朝歌眉頭皺了一下,涼州軍最擅長的就是野戰(zhàn),畢竟涼州多騎軍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野戰(zhàn)中騎兵的威力有多大,每個人都知道。
“那不行??!”路朝歌說道:“不打野戰(zhàn)打攻城戰(zhàn),損失會大很多??!得想辦法把劉子墨的人引出來才行??!”
“不好辦?!标淘獝鹫f道:“畢竟兩軍的差距還是很大的,野戰(zhàn)對于軍隊的機動性要求太高了,而且他們還沒有那么多的重甲來抵抗,守城是唯一能扛住我軍的辦法。”
“劉子騰那邊有什么動靜嗎?”路朝歌問道。
“特別安靜?!标淘獝鹫f道:“我們的水軍從他家門口過的時候,他們的水軍直接縮回軍港不出來了,這幾天傳回來的情報也是差不多,劉子騰那邊出了訓練水軍就是訓練水軍,好像除了訓練水軍,其他的事和他都沒有關(guān)系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