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間,李朝宗和路朝歌哥倆都沒睡好,都想看看劉宇森到底搞什么把戲,可是人家壓根就沒有任何動作,讓兩人白擔(dān)心了一晚上的時間。
第二天一早,那些劉氏皇族的遺老遺少們離開了皇宮,一個個看著就是一夜未睡,一個個哈欠連天的,他們剛剛離開皇宮,就被錦衣衛(wèi)的人盯上了,但是這些人毫不在意,依舊是該干什么干什么,就好像昨天夜里在皇宮內(nèi)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消息不斷傳到李朝宗和路朝歌這里,哥倆看著劉氏皇族的這些人出宮后做的事,更是一頭霧水,這些人該吃吃該喝喝,和平時沒有什么兩樣。
“劉宇森到底要干什么?”李朝宗將一沓情報扔在了案幾上:“難不成是咱哥倆多慮了?”
“你說這話,你信嗎?”路朝歌嗤笑道:“他要是沒有什么心思,這段時間的動作就太反常了?!?/p>
“而且,宮里可還有一個更費油的燈在呢!”路朝歌繼續(xù)說道:“咱哥倆就只能靜觀其變了,這種感覺真不怎么樣,凡事都沒辦法掌控,這種感覺太憋屈了?!?/p>
“憋屈這一次,以后咱們兄弟就不用憋屈了?!崩畛谂牧伺穆烦璧募绨颍骸霸撟龅臏?zhǔn)備咱哥倆都做了,一切靜觀其變吧!”
就在哥倆憋屈的同時,劉家人回到了自己的宅邸,從幾十年未曾打開的武庫之中取出了盔甲兵器,這東西百姓手里你未必見得到,但是在他們這些皇族子弟的手中,有不少。
很多都是祖上留下來的,只不過他們根本就沒用的機(jī)會,這一次劉宇森要搞事,它們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就這樣,李朝宗和路朝歌兩人又煎熬的過了一天,劉氏子弟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可是哥倆依舊不敢掉以輕心,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集中精神。
又是一整天的時間,那些參加了劉宇森宴席的世家大族們同樣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們并沒有給劉宇森一個答復(fù),他們其實也是在觀望,若是劉宇森勝券在握,他們才會出手幫忙,雖然這樣得到的好處可能會少一些,但總好過把整個家族搭進(jìn)去不是,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被錦衣衛(wèi)盯的死死的,也不好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第三天一大早,路朝歌還在睡夢之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老爺,不好了。”管家在門外喊道:“劉宇森頂盔摜甲,殺出皇宮了。”
還沒清醒的路朝歌猛的驚醒,他想了一萬種方式,但就是沒想到劉宇森居然要學(xué)曹髦,可他不想當(dāng)司馬昭。
可這個時候劉宇森已經(jīng)沖出皇宮,符子捷的人根本就不敢攔著,畢竟劉宇森還是名義上的皇帝,他們都要聽命于皇帝,除非李朝宗有什么命令,不然他們什么都不敢做。
路朝歌來不及換衣服,一把推開了房間的房門,就見到管家站在門外。
“我大哥知道了嗎?”路朝歌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大都督已經(jīng)得了消息?!惫芗艺f道:“估計此時已經(jīng)出府了?!?/p>
路朝歌疾步?jīng)_出王府,就看見同樣從王府內(nèi)走出來的李朝宗,哥倆相視一眼,奔著皇宮的方向跑去,他們要把劉宇森堵回去,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跑到街上。
可他們還沒趕到皇宮,就看見一眾劉家子弟護(hù)著騎在戰(zhàn)馬上的劉宇森奔著他們沖了過來。
劉宇森看到李朝宗和路朝歌,眼睛都亮了起來,他篤定李朝宗和路朝歌不敢殺他,這么多年李朝宗和路朝歌都在盡力的維護(hù)著大楚忠臣的人設(shè),所以他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除奸佞,興大楚。”看到李朝宗和路朝歌的劉宇森大喝一聲,縱馬沖向了他們。
路朝歌直接將李朝宗護(hù)在了身后,就這么站在那死死的盯著劉宇森,此時的他腦子迅速運轉(zhuǎn),他要想一個萬全之法,不僅不能殺了劉宇森,還要給劉宇森冠上一個擅殺忠臣的名聲,讓他翻不了身。
就在路朝歌想對策的時候,劉宇森已經(jīng)沖到了路朝歌面前,戰(zhàn)馬都是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尤其是劉宇森胯下的這匹戰(zhàn)馬,他們不會踩踏活人,看到路朝歌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戰(zhàn)馬習(xí)慣性的人立而起,碩大的馬蹄揚起,可因為沖的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停不住,那碩大的馬蹄眼看著就要落在路朝歌的腦袋上了。
李朝宗怎么可能看著自己的弟弟被活活踩死,他剛要上前去接住落下來的馬蹄,就見路朝歌突然動了起來,伸出雙手接住了戰(zhàn)馬落下的馬蹄。
一人一馬僵持片刻,路朝歌后退半步松開了手,讓馬蹄平穩(wěn)落地,而此時的他并沒有脫離劉宇森長劍的攻擊范圍,戰(zhàn)馬上的劉宇森穩(wěn)住身形,長劍探出直取李朝宗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