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有死了的草原人,才是好的草原人?!甭烦杩粗矍澳蔷薮蟮木┯^說道。
“霍爾那瑟那樣的也不錯?!崩畛谡f道:“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還挺好的,未來……未必?!?/p>
“中原王朝和草原人,不會成為朋友的?!甭烦枵f道:“以前不會、現(xiàn)在不會,將來就更不可能了,我們只能是敵人,一方消滅另一方,這份上千年的恩怨才能消除。”
“把你抓的那些草原將軍帶過來吧!”李朝宗想了想:“讓他們也看看這京觀的澆筑過程。”
“我這就叫人去?!甭烦椟c頭應下。
“魏子邦?!甭烦铔_著魏子邦招了招手。
“少將軍?!蔽鹤影钭吡诉^來。
“帶人,去把那些草原將軍押解過來?!甭烦枵f道:“讓他們好好看看這壯觀的場景?!?/p>
“是?!蔽鹤影顟?。
隨后,李朝宗和路朝歌哥倆都不說話了,就這么看著京觀的澆筑,這場景路朝歌看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于這些東西沒什么觀感,倒是李朝宗看的津津有味。
時間不長,魏子邦帶著人押解這一眾被生擒活捉的草原將軍們來到了京觀澆筑的現(xiàn)場。
“都來了。”路朝歌看著被押解過來的眾人:“都過來好好看看,這就是和我們大明作對的下場?!?/p>
說著,路朝歌又指向了一旁擺放著的一具尸體,這具尸體就是花木爾帖的,本來已經(jīng)被砍成兩段的花木爾帖,如今已經(jīng)被重新縫合在了一起,作為這次北疆之戰(zhàn),草原之中戰(zhàn)死的最高級別的將軍,他當然會被擺在京觀的最頂端。
“這位就是花木爾帖,想必你們都很熟悉?!甭烦枥^續(xù)說道:“他將成為這個巨大京觀的尖,他會注視著北方,看著你們草原一點一點的被我們大明消滅掉?!?/p>
“就是可惜了。”路朝歌嘆了口氣:“當時沒想到會有今天這一遭,要不然我怎么也得把岔蘇臺的尸體保存好,然后把他放在最上面,讓他看看,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導致的后果,有多么嚴重。”
“路朝歌,你如此做,就不怕激起草原人的怒火嗎?”朝合圖看著那在澆筑的巨大京觀,心里也是一陣害怕,草原人有草原人的規(guī)矩,再草原上,人死之后是要入土的,不能入土的話,這人就不能轉(zhuǎn)世重生,就要當一輩子的孤魂野鬼。
“怒火?”路朝歌冷笑道:“草原人的怒火我已經(jīng)見識過兩次了,一次草原王被抓了,另一次……”
說著,路朝歌指了指京觀:“被我大明皇帝陛下澆筑成京觀了,那我到是想看看第三次是什么樣的,我很期待?!?/p>
草原人的怒火,路朝歌會怕這個?
和草原人打了兩次,兩次他都贏了,雖然這不應該是他驕傲的借口,可是他憑什么不驕傲,現(xiàn)在的大明能壓著你草原打,未來的大明同樣可以,畢竟路朝歌對戰(zhàn)兵有所期待,對那位被稱為大明第一科學狂人的劉宇寧也有所期待。
二十萬具尸體不可能就澆筑成一個京觀,這要是放在一起,能不能澆筑先不說,你去哪找那么高大的云梯車去。
一上午的時間,數(shù)百個京觀終于澆筑好了,而這個時候,符子捷帶著人抬過來一塊相對較小的石碑,這才是京觀石。
將京觀石立在了一座京觀旁邊,曲燦伊帶著兩名小太監(jiān),恭恭敬敬的捧著筆墨走到李朝宗身后,接下來李朝宗要在京觀石上留下幾個字或者一句話。
李朝宗昂首闊步走到京觀石前,曲燦伊將毛筆沾滿墨汁遞到李朝宗的手里。
李朝宗沉思片刻,提筆子在京觀石上寫下六個大字。
“今日始,大明立?!甭烦韪呗晫⒘鶄€字念了出來。
這六個字寫的特別貼切,尤其是應景。
這場仗,是大明的立國之戰(zhàn),這一戰(zhàn)也是在向世人宣告,大明將立于人世間,就算四周皆是虎狼,我大明也是巋然不動,凡敢想與我大明為敵著,這就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