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xiàn)在可能墳頭草三尺高了?!毙萃婪蛉诵αR道。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毙萃啦衬嗾f道。
“你猜,李朝宗和路朝歌要是在涼州失敗了,他們會去什么地方?”休屠夫人看著自己男人問道。
“總不能是草原吧!”休屠渤泥說道。
“還真就是草原?!毙萃婪蛉苏f道:“以李朝宗和路朝歌的本事,兩個人只要到了草原,你信不信五年之內(nèi)他們就能掌控整個草原,十年之后他們就能反攻當(dāng)時的大楚?!?/p>
“不能吧!”休屠渤泥說道:“他們才多少人??!”
“人數(shù)從來不是戰(zhàn)爭的絕對因素?!毙萃婪蛉酥噶酥缸约旱哪X袋:“這里才是,就你們這幫只知道向前沖的蠢貨,你覺得你們玩心眼,加起來能不能玩的過他們哥倆?就當(dāng)時草原的那種情況,一個王嗯英都能把岔蘇臺忽悠了,你猜能壓得王嗯英要死要活的路朝歌能不能做到?”
“夫人,我怎么感覺我在你面前跟傻子沒啥區(qū)別?”休屠渤泥看向自己的夫人。
“你不是笨,你是太自以為是?!毙萃婪蛉苏f道:“什么事都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去想,把別人都當(dāng)成傻子了,一個國家的皇帝,一個掌握了整個國家軍隊的將軍,你覺得這兩位哪一個能是傻子?”
“你要是按照你這么說,咱以后還能成為大明勛貴了?”休屠渤泥不接話,而是換了一個話題,他覺得自己確實是個傻子。
“只要你好好配合?!毙萃婪蛉苏f道:“把你該做的事做好,別去想那些不該想的,草原上的那些蠢貨,誰來找你,好吃好喝好招待,什么事也別答應(yīng)?!?/p>
“那要是來找我,說想內(nèi)附大明呢?”休屠渤泥問道。
“那也不許答應(yīng)?!毙萃婪蛉苏f道:“你可以給陛下上書,但是絕對不要答應(yīng)任何事,這種事不是你能做決定的,聽沒聽明白?”
“明白明白?!毙萃啦衬嗾f道:“不就是不多管閑事嘛!”
“明白就好?!毙萃婪蛉苏f道:“你回到忠州道之后,安撫好那些萬戶,他們對內(nèi)附其實還是有不小的意見的,但是內(nèi)附之事已成定局,在掙扎也沒有意義,讓他們管好自己的人,別還像從前一樣,對手下的人打打殺殺的,那以后都是大明的百姓,是死是活就不是他們能做主的,管不好就扔給錦衣衛(wèi),別覺得對不起他們,你該說的該提醒的都已經(jīng)做到了,他們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p>
“夫人要不你回忠州道,我留在長安城吧!”休屠渤泥覺得自己在這方面確實不如自己夫人:“省的我一個不小心做錯了什么事,你在長安城還要給我善后?!?/p>
“善后的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干明白,但是你留在長安城絕對死路一條?!毙萃婪蛉苏f道:“相比于你,咱兒子才是大明的第一人選,畢竟他更聽話,也更容易把控?!?/p>
“這幫人心真臟。”休屠渤泥說道:“就不能陽光一點,就不能正大光明一點嗎?”
“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嗎?”休屠夫人說道:“你一定要記住,當(dāng)你和一個政權(quán)的利益產(chǎn)生沖突的時候,你要么有絕對的把握戰(zhàn)勝他,要么你就趕緊退讓,尤其是中原的政權(quán),他們看似光明正大,實則陰暗無比,政治這東西,骯臟才是最基本的東西。”
“夫人,要是沒有你,我這日子可怎么過??!”休屠渤泥感慨道。
“你找那些狐媚子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我?”休屠夫人笑道:“我不管你回去之后找多少女人,但是你一定要讓她們管住自己的嘴,管不好的就直接弄死,最后找的麻煩都要你來解釋,解釋不清楚,你想想路朝歌會如何做,就算李朝宗什么都不說,這位大明的實權(quán)親王會怎么對付你?!?/p>
“那你留在長安城不是更危險?”休屠渤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