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嗣業(yè)和路朝歌聊了許久,兩個人說的最多的還是劉子騰抵達南疆之后的發(fā)展趨勢,前期肯定是迅猛無比,但也不過就是前期一段時間,等那些小國反應過來之后,就有可能在一次締結同門抵抗劉子騰,至于‘天地院’能給他多少支持,就看劉子騰的利用價值有多少了。
不過,劉子騰有一個優(yōu)勢,那就是他不僅僅姓劉,還是老皇帝的嫡長子,那絕對是最正統(tǒng)的皇位繼承人,未來反攻大明的時候,這就是最好的借口,克復中原這個理由千古以來都是最好的出兵借口,也是最讓人熱血澎湃的借口,每一個中原男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不可肯無動于衷。
“朝歌,這一次劉子騰跑了,下一次你去南疆收拾他的時候,估計我都回家養(yǎng)老了?!睏钏脴I(yè)說道:“到那時,你要是能抓住他,把他帶回來給我看看?!?/p>
“行??!”路朝歌笑著說道:“你這從冀州跑回來也累了,去中軍帳睡一覺吧!我正好出去溜達溜達,你幫我看著那兩個,從到了北方,我就沒好好轉轉,天天琢磨劉子騰了,正好現(xiàn)在有時間了,我去附近的縣城看看,有什么好玩意,給我姑娘帶點回去,出來一趟空手回去不合適。”
“你去吧!”楊嗣業(yè)說道:“我正好休息一會?!?/p>
“子邦,給老爺子弄點吃的。”路朝歌說道:“去輜重營那邊看看,弄兩個小菜,算我頭上。”
“是?!蔽鹤影顟艘宦?。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睏钏脴I(yè)笑著說道。
“我出去溜達溜達,若是有什么事去益陽縣找我,不過最好沒什么事?!甭烦杞腥藸縼砹舜蠛隈R就出了軍營,益陽港十幾里之外就是益陽縣。
這益陽縣也是因為益陽港得名,有益陽港的時候,可沒有益陽縣,是先有了港口,才有了這個縣城。
益陽縣不算小,畢竟緊挨著港口,過往商人的第一站都會是這里,在這里休息片刻時間再繼續(xù)北上,這也就讓益陽縣的生意格外的好。
路朝歌打馬來到益陽縣,路朝歌牽著戰(zhàn)馬就進了城,雖然劉子騰的軍隊剛剛從這里經(jīng)過,但這益陽縣顯然沒受到什么牽扯,商人逐利,只要有利可圖,危險不危險的倒是次要的,他們更看重的是能賺多少錢。
“可是夠熱鬧的?!甭烦杩粗稚先藖砣送娜?,大小馬車來回穿梭。
沿街而行,這益陽縣的主街要比一般縣城的主街更寬,這也是為了方便往來客商而擴建的,街道兩側店鋪眾多,店鋪前各種攤位數(shù)不勝數(shù)。
路朝歌時不時的停下來看看,這條街上還真是做到了應有盡有。
“看看,今天剛從南邊送來的?!甭烦瓒自谝粋€小攤前,攤主立刻開始給他介紹了起來:“說是一個大師傅做的,可是稀罕物?!?/p>
“南疆???”路朝歌好奇道。
“這可是扶南國那邊來的?!睌傊髡f道:“在整個大明,那也是獨一份,你都找不到第二個。”
“看著還行哈!”路朝歌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簪子:“這東西在大明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吧!”
“什么叫稀罕?”攤主說道:“難得一見的那就叫稀罕,你找到第二件那就是稀罕,你看看皇宮里,那都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孤品,所以才出現(xiàn)在皇宮里,要是滿大街都是,那還能是稀罕物嗎?”
“說的還挺有道理?!甭烦栊χf道,他可不是不識貨的主,這些年也算是見識了不少好東西,就眼前這根簪子,只能算是一根不錯的普通發(fā)簪,沒什么特別出奇的地方:“多少錢,價錢合適我就買了?!?/p>
“看您也是誠心想買,我也不多要您的?!睌傊髡f道:“五十兩銀子,喜歡您拿走?!?/p>
“搶劫啊?”路朝歌笑著說道:“你這要的也太多了,沒你這么出價的?!?/p>
“都說了是稀罕物?!睌傊髡f道;“要您五十兩還是因為您識貨?!?/p>
“你可拉倒吧!”路朝歌將簪子放了回去:“碰見識貨的你就往死里宰,你要是能賣的出去都見鬼了?!?/p>
“哎呦,這簪子不錯??!”就在路朝歌要離開的時候,有人來到了攤位前,拿起了路朝歌剛剛拿過的那根簪子,聲音格外響亮的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路朝歌饒有興趣的停了下來,這兩人玩的什么把戲,他心里一清二楚,找個托來給自己施加心理暗示罷了,就這種騙術,在他眼里就是個玩笑。
“您是識貨的?!睌傊髡f道:“剛剛這位少爺,五十兩銀子我都沒賣。”
“這簪子五十兩可不止?。 眮砣苏f道:“這可是出自扶南國那位大師之手,有價無市?。 ?/p>
路朝歌依舊是一句話也不說,就這么看著兩個人表演。
這兩位是越說越玄乎,可路朝歌就是不為所動,這把兩個人急的,路朝歌要是再不接話,他們兩個可就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