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什么規(guī)矩?”路朝歌好奇道。
“紈绔子弟之間的規(guī)矩?!甭肪箵裾f道:“我二哥定的,長安勛貴子弟都要遵守這個規(guī)矩,誰破壞了規(guī)矩誰就挨收拾,反正我覺得挺好。”
“你們之間誰是紈绔子弟???”路朝歌好奇的問道,整個長安城的新貴二代,沒有一個能算得上紈绔子弟的,都是挺有出息的孩子。
“沒有?。 甭肪箵裾f道:“就因為沒有,所以就全都是了,畢竟標準這東西沒那么標準。”
“我也想當紈绔子弟?!甭烦枵f道:“整天游手好閑的感覺特別舒服?!?/p>
“那對不住了?!甭肪箵裾f道:“您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好好選選吧!這輩子你只能當個紈绔子弟他爹了?!?/p>
“別這么說嘛!”路朝歌笑著說道:“你爹我才二十三歲,你要是努努力,早點接你爹我的班,我沒準真能當個紈绔子弟也說不定,到時候你爹我來制定規(guī)矩,你二哥算個屁??!在我眼里那就是個小孩子?!?/p>
“爹,你能別這么幼稚行嗎?”路竟擇說道:“你沒有當紈绔子弟的命,我就算是在努力,和你一樣十二歲上戰(zhàn)場,我走到你今天的位置也要等我二十歲以后,十五年之后你差不多就四十了,你還當什么紈绔?!?/p>
“也是?。 甭烦柘肓讼耄骸澳悄隳懿荒茉倥??”
“爹,你要是不想和我聊天咱就別硬聊了行嗎?”路竟擇說道:“我都替你尷尬?!?/p>
“兒子,我問你個事?!甭烦杩粗肪箵瘢骸澳氵@身盔甲多長時間沒脫了?”
“今天剛穿上。”路竟擇說道:“我實在想不出來穿什么衣服了,我就直接把盔甲套上了,語初幫我穿的?!?/p>
“你是在跟你爹我炫耀嗎?”路朝歌看著路竟擇那得意的小表情:“當年你爹我沒成親之前,上戰(zhàn)場盔甲也是你娘給我穿的,而且你娘親還給你爹我卸過將軍甲哦!咱家武庫里面那些盔甲看見了嗎?每一套旁邊都有一塊牌子,上面寫著你爹我打的哪一場仗,你比得了嗎?”
“爹,我早晚會有的。”路竟擇說道:“我只不過是現(xiàn)在歲數(shù)比較小而已,等我長大了之后,我一定也會有的,這些東西你跟我炫耀不著。”
“是你先跟我炫耀的吧!”路朝歌說道:“哎呀!語初給我披的甲,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幼稚。”路竟擇撇了撇嘴。
他其實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路朝歌是父親也是朋友,沒有什么是和自己老爹不能說的,關(guān)鍵是自己老爹還能像個幼稚鬼一樣陪著他一起幼稚。
這也是路朝歌教育孩子的一種方式,不會一味地打壓也不會一味的鼓勵,也不會高高在上頤指氣使,而是把自己的兒子放在和自己同等的高度。
而被這樣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往往都非常自信,因為從小他們的自信心已經(jīng)被樹立起來了,
很難有什么事會打垮他,也很難有什么事,能讓他陷入困境。
爺倆騎著馬到了長安城外,此時城外那幫王妃早就到了,一個個坐在不遠處的一處涼亭里閑聊,路朝歌是不準備過去湊熱鬧,這幫女人在一起的威力那是相當?shù)拇蟆?/p>
“趕緊去和你娘打個招呼啊!”路朝歌說道。
“知道了?!甭肪箵褚才逻@幫姨姨,那一個個抓住他就往死里揉,尤其是喜歡揉他的臉。
“怎么樣,媳婦來了開心不?”路朝歌打馬來到羋涵衍身邊:“以后就不用獨守空房了?!?/p>
“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很開心的?”羋涵衍說道。
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嘴角卻壓不住,那模樣要說不是開心都見鬼了。
該說不說,羋涵衍在個人問題上還是很靠譜的,來長安這么久,也沒見他和哪個女人不清不楚,青樓倒是也去過,但是沒見他在青樓過過夜,更沒有把女人帶回家。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路朝歌成為朋友的,基本上在生活作風上你是一點毛病也挑不出來的,就像涼州軍的這些將軍,一個個現(xiàn)在也是個人物了,可也沒說誰娶幾個小媳婦在家里。
“你這嘴角都快裂到后腦勺了?!甭烦栊χf道:“這次你媳婦來了,估計就不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