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李存孝一口飯噴了出來:“二叔,我們活的還挺好的,你沒必要這么說。”
“這邊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路朝歌說道:“會有人過來處理的,你們跟我回去就是了,到時候露個臉,在看你們弟弟丟個大人?!?/p>
“丟人?”李存寧看向路朝歌:“二叔,丟什么人?”
“他不是參加全軍大比嗎?”路朝歌說道:“他不是要拿前三嗎?我就看看他能不能進前三,別說前三了,能沖出倒數(shù)五名,我都算他本事?!?/p>
“二叔,不至于吧!”李存孝咽了咽口水:“太子十尉也算是精銳,就算進不了前十,也不至于倒數(shù)吧!”
“禁軍和太子十尉,這兩支軍隊基本上就是倒數(shù)第一和倒數(shù)第二的命了?!甭烦枵f道:“你別以為我是開玩笑,禁軍組建的時間稍微長一點不假,但是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別看一個個人高馬大的,長的也虎背熊腰的,放在那確實好看,可是沒上過戰(zhàn)場的新兵,是打不過老兵油子的,太子十尉我就更不用說了,一群小屁孩你還以為他們能創(chuàng)造什么奇跡??!回去好好看看熱鬧吧!我也好好的教育一下這個臭小子,自信是好事,但是絕對不能自負?!?/p>
“自負那德行不是隨了您了嗎?”李存寧說道:“二叔,你就不能抬抬手,好歹也是你兒子啊!那好歹也是我未來的領(lǐng)軍大將軍,這么打擊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路朝歌說道:“現(xiàn)在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才好,真到了戰(zhàn)場上,沒人會在教育他了,現(xiàn)在接受教育總好比到戰(zhàn)場上送命強,不是嗎?”
“話是這么說,但也不至于一棍子就給他打趴下吧!”李存寧說道:“不如換個方式如何?”
“不如何?!甭烦枵f道:“不破不立的道理你懂吧!現(xiàn)在把他的信心徹底打沒,然后讓他在重新樹立起來,這樣才能讓他知道什么叫做信心什么叫做自負?!?/p>
“我還是覺得你應(yīng)該溫柔點。”李存孝說道:“那好歹是我弟弟,我不能看著他被你這么折磨??!”
“他和你們不一樣的。”路朝歌說道:“他未來要保證幾十萬上百萬人的生死,如果過于自負的話,那對于整個大明來說,可以說是滅頂之災?!?/p>
“而存寧你不同?!甭烦枵f道:“朝堂上的事雖然也很重大,但是達不到瞬息萬變,你下達一條政令的時候,可以與很多人商量,哪怕商量十天十夜也可以,但是到了戰(zhàn)場上,戰(zhàn)場形勢瞬息萬變,竟擇下達的軍令思考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刻鐘時間,你想想他若是太過自信了,對軍隊來說是好事嗎?沒本事無所謂,我就算是養(yǎng)他一輩子都可以,但是既然想要當大將軍,你就不能沒本事,也更不能太過自負,他擔負著很多人的生死的?!?/p>
“是,二叔說的有道理。”李存寧想了想:“但是,我希望你還是能溫柔一些?!?/p>
“可以?。 甭烦枵f道:“只要他能被打明白,我也就不用我準備的那些后手了,反正這一次我指定把他那股子自負勁給打沒他,然后在幫他樹立起來就是了?!?/p>
“行,自己兒子都這么折騰?!崩畲鎸幷f道:“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三人吃了午飯,在院子里溜達了一會,冀州現(xiàn)在的官員不算多,只能算是勉強夠用,若是放在涼州,估計這個時候附近的官員都來拜見路朝歌了,可冀州這邊事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就算是路朝歌來了,都沒人來搭理他。
“三位殿下?!庇诩芰诉^來:“斥候來報,夏侯將軍馬上就到了,您看是不是去迎接一下?”
“走吧!”路朝歌擺了擺手:“去迎接一下夏侯大將軍?!?/p>
三個人一路出了城東門,三人剛抵達沒多久,就看見夏侯仲德帶著人押解著數(shù)不清的囚車往這邊走來。
“我靠,這是抓了多少人?”路朝歌手搭涼棚看向遠處:“怎么這么多囚車?”
“軍報您沒看?”李存寧好奇道:“我給長安那邊送了消息的,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的?!?/p>
“我就看了一個吐谷渾之下。”路朝歌說道:“這是把吐谷渾全家都給抓了?”
“差不多?!崩畲鎸廃c了點頭:“抓人的時候也有不想當俘虜?shù)模此婪纯沽艘幌?,然后就死了?!?/p>
“沒有過程嗎?”路朝歌笑著問道。
“沒有??!”李存寧說道:“反正,人就死了,活著的都抓回來了。”
兩人聊天的功夫,夏侯仲德已經(jīng)帶著人走了過來,路朝歌后退半步,將李存寧直接推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