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話呢?”魏嘉榮活道:“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和我離開這里,去南疆重新再來,要么你就留在這里等死,以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要是讓路朝歌抓住了,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
“那不是我做的?!弊勘虮f道。
“那重要嗎?”魏嘉榮說道:“就算是我做的又能如何呢?最后這筆爛賬一定會算在你的頭上,我不過就是個局外人而己,你才是那個罪魁禍?zhǔn)?。?/p>
“魏嘉榮,你該死。”卓彬炳憤怒到了極點。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不該死了?”魏嘉榮輕笑道:“不過,你一定要相信一件事,我死之前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p>
“好了,消消氣。”魏嘉榮長出了一口氣:“我今天帶了一個人過來,你可以和他聊聊。”
“王嗯英?”卓彬炳問道。
“對?!蔽杭螛s說道:“有些事,他比我更適合跟你聊,畢竟我確實不如他?!?/p>
“你這么自負的一個人,能承認自己不如人?”卓彬炳說道:“這倒是難得的很??!”
“人在外面,我去接他進來?!蔽杭螛s也懶得廢話。
片刻功夫,王嗯英出現(xiàn)在了書房,此時的王嗯英一臉陰霾,他這次回到南疆,可是被好好的責(zé)罰了一番,現(xiàn)在他最想干的就是趕緊弄死路朝歌,只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沒那個實力。
“王嗯英,久仰大名?!痹谖杭螛s介紹過彼此之后,卓彬炳率先開口說道。
“大名?”王嗯英聲音冰冷:“想來我在這也沒什么好名聲吧!除了輸給路朝歌就是輸給路朝歌?!?/p>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不如路朝歌?!弊勘虮浜咭宦暎骸澳悄憬裉靵硎歉墒裁吹??來勸我去南疆的嗎?”
“我現(xiàn)在不喜歡勸人了?!蓖踵庞⒙曇粲行┑统恋恼f道:“我覺得路朝歌的行為方式很不錯,與其好好的勸說,不如來點實際的,現(xiàn)在只給你兩個選擇,跟我們?nèi)ツ辖?,我們繼續(xù)給你提供糧草物資,然你以后有機會反攻大明,要么你就在這等死好了,我們會斷了你的糧草供給,你看看你還能撐多久,看看能不能撐到鄭洞國或者魏東亭打到你家門口。”
“你這里之所以還沒被影響,是因為你有大量的士卒幫你保駕護航。”王嗯英繼續(xù)說道:“可一旦你沒了糧草,你覺得你手里的這些人還會管你的死活嗎?那時候,南疆的那些人沖進來,你看看你的妻兒能不能保住,想好了回答我?!?/p>
說完,王嗯英連看都不在看卓彬炳一眼,而是和魏嘉榮聊了起來。
“劉子騰那邊還真是夠倒霉的。”魏嘉榮說道。
“確實,我也沒想到能遇見大明的水軍。”王嗯英說道:“本來一切都很順利,路朝歌被我耍了,可萬萬沒想到,就那么寸的遇見了大明的水軍,我本以為大明的水軍也就那么回事,可是交手之后我才知道,那是相對于大明野戰(zhàn)軍來說的,他們的水軍依舊很強大?!?/p>
“那這么說,將來從福州、泉州一線反攻大明的可能性不大了?”魏嘉榮說道。
“不好說?!蓖踵庞@了口氣:“若是,在大明統(tǒng)一之后,能夠像大楚一樣重文輕武,那我們肯定還有機會,可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可能性不大,有路朝歌這個孽畜在,李朝宗是不可能玩什么重文抑武這一套的?!?/p>
“那就只能從南疆方向入手了?!蔽杭螛s說道:“鎮(zhèn)南關(guān)可不是那么好打的,這幾年恭叔進可是沒少在鎮(zhèn)南關(guān)上下功夫,加固加高的,難??!”
“難也總是有辦法的?!蓖踵庞⒄f道。
“你要不要試試策反恭叔進?”魏嘉榮說道:“他在大明的地位挺尷尬的,若是能策反他,沒準(zhǔn)鎮(zhèn)南關(guān)就首接變成你的了,你可以試試?!?/p>
“你也知道他的地位尷尬?!蓖踵庞⒄f道:“那你說,他還能在南疆干多久呢!估計也就這兩年了,回去當(dāng)個閑置的大將軍,大明花錢養(yǎng)一個閑人而己,人家不缺這點銀子?!?/p>
“那也無所謂啊!”魏嘉榮說道:“他在南疆這么多年,總是會培養(yǎng)出一些自己的心腹吧!要是能把這些心腹利用起來,未來對我們也是有幫助的不是嗎?”
“可以試試?!蓖踵庞㈦y得的笑了一下,但也僅僅是笑了一下而己。
如今的王嗯英,被打擊了幾次之后,己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信心滿滿的年輕人了,他變的更加沉穩(wěn),性子也變的更加陰沉,這樣的人往往是最極端的,這種人也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