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到了錦衣衛(wèi)衙門,把泉州道那邊的事和徐永州交代了一番,讓他抓緊時間辦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耽誤不得,泉州之戰(zhàn)應該是大明國內(nèi)最后一戰(zhàn)了,卓彬炳這個人必須抓住,泉州如今落到這步田地,他卓彬炳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手刃卓彬炳也是給泉州百姓一個交代。
徐永州這邊沒什么可說的,雖然錦衣衛(wèi)是李朝宗的直屬親軍,但是路朝歌依舊有調(diào)動的權(quán)利,畢竟這錦衣衛(wèi)都是人家路朝歌一手創(chuàng)建的,更何況還有李朝宗的特許。
“那邊探查好消息之后,直接給鄭洞國送過去。”路朝歌說道:“我這邊也會給鄭洞國下達軍令,提醒泉州的兄弟,若是必要的情況下,找機會弄死卓彬炳也不是不行?!?/p>
“飛鴿傳書,這件事一定要快?!甭烦枥^續(xù)說道:“我擔心卓彬炳會狗急跳墻提前跑路,若是讓他們進了大海,再抓他們可就費勁了。”
“是?!毙煊乐輵艘宦暎骸拔疫@就去交代?!?/p>
“對了?!甭烦柰蝗幌肫饋砹耍骸澳銈冨\衣衛(wèi)這邊年底的賞銀都發(fā)下去了嗎?”
“已經(jīng)核算發(fā)放好了。”徐永州應道:“這一點您盡管放心,該是多少就是多少?!?/p>
“這個我不擔心?!甭烦枵f道:“反正有戶部和御史臺盯著,你要是覺得自己小命夠長,你就貪唄!”
說完,路朝歌站起身,他想起來了,自己還有件事要忙,年底發(fā)獎金他要去盯著點,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在辦,既然李朝宗沒說不讓他管,他就不能扔那不管了,說是休息,有事的時候他還哪有心情休息。
先去了戶部衙門,把幾年分發(fā)賞銀的賬冊一股腦的搬到了一間沒人的房間,路朝歌看是查看賬冊,每年年底拿出去多少賞銀數(shù)量大差不差就那么多,他主要是看賬目上有沒有問題,其實路朝歌這么查也是多余,就這些賬目御史臺都快翻爛了,他們更想抓幾個蛀蟲出來。
翻了一上午的賬本,愣是沒人來給路朝歌上壺茶。
將賬本放好,隨手鎖上了門,他下午還要接著來翻,剛出門就碰上了林哲言。
林哲言只是和他點了點頭,然后就離開了,年底了所有人都忙,他這個戶部尚書更是忙的腳不沾地,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睡在衙門里。
“林哲言,別累死你?!甭烦柙谏砗筇嵝训溃骸盎钍歉刹煌甑?。”
“滾?!绷终苎灶^都沒回罵了一嗓子。
“切!”路朝歌沖著林哲言豎了個中指:“累死你個王八蛋?!?/p>
路朝歌溜達的回了家,和家人一起吃了午飯,路竟擇這段時間沒怎么往袁府跑,主要是天太冷了,袁庭之的身體也不能長時間吹冷風,他就回家來看兵書,自己習武,倒是沒把本事落下。
“你大伯想要弄了恭叔進?!背赃^飯,父子倆在院子里遛彎:“看他那意思,還是不太想把太子十尉將軍的位置讓給別人,我勸了幾句,不過效果一般。”
“你操那閑心?!甭肪箵裉ь^望天:“恭叔進又不是傻子,他還真敢在這個時候有什么動作,他能當上大將軍,本事肯定還是有的,他要是連這點事都看不出來,那他就是自己該死,怨不得別人了。”
“這南疆大將軍他肯定是當不成了?!甭烦枵f道:“能活著就挺好的,別給自己找不痛快,這大明開國還沒殺功臣,可別讓他成為第一個?!?/p>
“他不算功臣吧!”路竟擇說道:“他什么都沒做,就守著南疆那一畝三分地了,對外也沒打仗,對內(nèi)還和沈鵬展那貨攪合在一起,能讓他活著就不錯了?!?/p>
“人?。 甭烦鑷@了口氣,也像是路竟擇一樣抬頭望天:“兒子,考你個問題?!?/p>
“什么問題?”路竟擇問道。
“前幾天唐虎臣的信你看了吧!”路朝歌說道。
“看了?。 甭肪箵裾f道:“第一封信你罵了他一頓,但是第二封信就有點意思了,泉州出現(xiàn)倭國人了,這就說明倭國那邊已經(jīng)被咱們打崩了,倭國人自己都知道,倭國覆滅只是時間問題,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逃離倭島了。”
“那么問題來了?!甭烦枵f道:“若是倭國請降,我們該怎么辦?你知道的,若是倭國請降之后,我還下令大開殺戒,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讓我大伯下令?”路竟擇說道:“這件事確實有些矛盾,但也不是不能解決???其實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解決的辦法了吧!只不過你還沒下定決心而已?!?/p>
“廢話那么多呢!”路朝歌說道:“你趕緊的,這是今年給你的考題,答對了明年零花錢翻倍,答的不好明年的零花錢給我一半。”
“你是奔著我零花錢來的??!”路竟擇說道:“你直說就是了,我把我的零花錢都給你唄!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差那點銀子,我?guī)旆坷锏臇|西,隨便拿一樣出去那都是天價,尤其是上午的時候,我娘娘給我送來的那一車東西?!?/p>
“你等會……”路朝歌看向路竟擇:“那是我大嫂給我的,什么時候成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