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長安城,李朝宗不斷的收到從泉州方向送回來的消息,他對泉州方向的擔(dān)心并不多,雖然瘟疫很可怕,但是他相信一定可以控制住,這是一個皇帝的信心,若是這個時候他李朝宗都慌了,那朝堂上下可就沒好了。
將收到的消息送往六部,六部官員會根據(jù)消息上提到的,提前進行準(zhǔn)備,是往泉州方向送藥品或者運糧食亦或者其他東西,都是靠著這些情報來決定的。
大明這臺機器一旦運轉(zhuǎn)起來,那就是相當(dāng)恐怖的存在,古代雖然消息傳遞的比較慢,但是絕對不會影響國家機器的運轉(zhuǎn)速度,不管是路朝歌領(lǐng)兵出征還是抗擊災(zāi)情,只要一個國家團結(jié)一心想要做一件事,就沒有干不成的。
李存寧也推遲了去冀州的時間,主要是路朝歌離開了,很多事需要他這個太子殿下出面,就比如和司家人見面,給劉宇森定親這件事,原本應(yīng)該是路朝歌和司家人見面的,現(xiàn)在他不在家,又不能讓李朝宗親自出馬,這事自然就落在了李存寧的身上。
司家司書尋,這一代的司家家主,原本在蜀州也是不大不小的一個官,可自從蜀州歸了李朝宗之后,這司家算是徹底沉寂下去了,若不是有個司玉林在六部任職,估計整個就該徹底沒落了。
此次司書尋從蜀州趕到長安,他已經(jīng)知道了為什么被召見,他對這樁婚事其實是很抵觸的,畢竟劉宇森已經(jīng)失勢了,在和劉宇森扯上關(guān)系,以后會不會被清算,都很難說。
所以,他是打定主意,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這樁婚事給推了,他篤定李朝宗不會因為這件事難為司家,至于會不會難為司玉林,那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nèi),一個司家的庶出子,你還想讓家族怎么為你考慮?
抵達長安的第二天,他就已經(jīng)和司玉林見了面,作為司家的家主,司玉林的大哥,兩人的見面其實并不算愉快,兩人對于聯(lián)姻這件事說了很多,司玉林的意思是同意這樁婚事,別讓李朝宗和路朝歌不高興,這對司家沒好處。
但是司書尋則認為,這樁婚事很有可能會連累到司家,讓司家的未來充滿不確定性。
哥倆關(guān)系本來就一般,又因為這件事大吵了一架,最后兩人誰也沒能說服對方,這次見面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在司書尋離開的時候,司玉林給他提了個醒,告訴他要是不想司家被路朝歌記恨上,這件事上最好讓步,路朝歌現(xiàn)在雖然沒在長安城,但是整死司家也不是難事。
司書尋自然相信司玉林的話,他也不是沒見識過路朝歌的手段,他只是不想讓司家和劉家在扯上關(guān)系。
兩人不歡而散,司玉林也不想在勸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過了,他這個大哥不想聽,那也就算了。
而這天的一大早,李存寧再看了從泉州那邊傳回來的消息之后,就離開了皇宮,先去了路朝歌的府邸,將路競擇給叫上了,今天他準(zhǔn)備和司書尋見上一面,把劉宇森的婚事給定下來,這件事之后,他就準(zhǔn)備動身去冀州了。
找了路竟擇,兩人先去了一趟禮部,請秋玉書給寫了一封婚書,李存寧今天就準(zhǔn)備把事情定下來,這種事他都不想費二遍事。
拿了婚書,兩人直接去了茶館,這地方李存寧不喜歡,路竟擇一樣不喜歡,他們都覺得有點附庸風(fēng)雅的意思,但是有的時候你并沒有太好的選擇。
兩人到了茶樓,司書尋早已恭候多時,你是司家家主,可邀請你的人是大明太子爺,你難道還能讓李存寧來等你、
“見過太子殿下?!币姷嚼畲鎸?,司書尋躬身行禮。
“免禮吧!”李存寧抬了抬手。
“這位是”司書尋沒見過路竟擇,不認識也是常理。
“我弟弟。”李存寧并沒有過多介紹,只是說了一句。
“見過殿下?!彼緯鴮ぴ俅涡卸Y,別管路竟擇什么身份,既然是李存寧的弟弟,稱呼為殿下準(zhǔn)沒錯。
“你們聊,不用管我,我就是來湊熱鬧的?!甭肪箵駭[了擺手。
兩人入座后,路朝歌在李存寧的身后坐下,李存寧將桌子上的糕點拿了幾樣遞給了路竟擇。
“你吃吧!”李存寧說道:“你家的糕點,味道不錯?!?/p>
“嗯!”路竟擇也不客氣,他吃東西向來不怎么挑。
“司家主,這次是我二叔請你來的。”李存寧率先開口:“但是因為一些事,我二叔出門了,所以劉宇森的婚事這件事,就落到我頭上了?!?/p>
“殿下,當(dāng)初和劉宇森定下婚約,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彼緯鴮ふf道:“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劉家那邊一直沒提過這件事,我們家里就當(dāng)是作廢了,所以就準(zhǔn)備給那丫頭在找個好人家?!?/p>
“找到了嗎?”李存寧知道今天這件事沒那么好談。
“沒有?!甭肪箵裨谏砗蟛遄斓溃骸拔胰ュ\衣衛(wèi)查過,司家大小姐待字閨中,沒和任何人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