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上國陛下愿意賞賜我們一些什么了?!苯饾佬χf道:“畢竟我們高麗、新羅以及百濟,在大楚這種上國眼中,不過就是撮爾小國罷了,我們哪有要什么的權(quán)利,都是上國賞賜什么,我們接受什么?!?/p>
“你這個態(tài)度我很喜歡。”路朝歌笑著說道:“我賞賜你們什么,你們就接受什么,這話說的很好?。 ?/p>
“上使過獎了。”金濟道謙遜的說道。
“你是個聰明人,只是現(xiàn)在來看你是一個聰明人。”路朝歌笑著說道:“那我再問你,你是代表高麗而來,還是代表三國而來?”
“上使為何如此問?”金濟道疑惑道:“三國既是聯(lián)軍,自然是代表三國而來?!?/p>
“那你得再多跑一趟了?!甭烦栊χf道。
“上使這是何意?”金濟道問道。
“你剛剛不是說,賞賜你們什么你們就接受什么嗎?”路朝歌平淡的說道:“我這次賞賜的東西,怕是你自己一個人接不住,必須要你們?nèi)齻€人一起才能接得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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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路朝歌的話,金濟道心中涌出了一絲絲不太好的預(yù)感,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說話的語氣中,已經(jīng)露出了一絲絲的殺氣,殺氣這東西很玄妙,看不見摸不到的,但是你可以從一個人的語氣、表情等等一系列變化中感受到。
“不知上使要賞賜我們何物?”金濟道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平靜的說道。
“身死、國滅?!甭烦枰琅f是那一副笑臉,卻一字一頓的吐出了令人寒徹骨髓的四個字。
輕飄飄的四個字,卻讓金濟道那原本滿面的笑容瞬間變成了呆滯,他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準備,可當他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內(nèi)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也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想的。
“上使,您這是何意?”金濟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驚懼,看向了依舊笑容滿面的路朝歌問道。
“字面意思?!甭烦瓒⒅鹁吹?,聲音冰冷的說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撮爾小國,你們也敢來捋大楚的虎須,真以為大楚是好脾氣嗎?”
金濟道好歹是一國的王子,什么大場面沒有見到過,他趕緊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把那一絲絲的驚懼掩蓋,努力的站直了身子,讓自己顯得不是那么狼狽。
“上使此來,難道不是為了平息戰(zhàn)事的嗎?”金濟道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讓自己顯的沒有那么恐懼。
“當然是來平息戰(zhàn)事的?!甭烦枵f道:“但是如何平息,那是我應(yīng)該考慮的,而不是你來教我怎么做?!?/p>
“您如此做,就不怕大楚的皇帝陛下降罪于你嗎?”金濟道說道:“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使者,竟敢改變大楚皇帝陛下的旨意嗎?”
“大楚皇帝的旨意?”路朝歌頓時笑了起來,道:“你知道陛下的旨意是什么嗎?”
“自然是平息戰(zhàn)事。”金濟道說道。
“你說的沒錯,確實是平息戰(zhàn)事?!甭烦鑷@了口氣,道:“只是這個戰(zhàn)事要如何平息,你覺得還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嗎?你作為一國的王子,是不是太天真了。”
“上使……”金濟道剛剛開口,卻直接被路朝歌打斷了。
“上使這是什么意思?!甭烦杩聪蚪饾溃浜叩溃骸澳愠诉@句話,還有沒有一些別的?”
“若只有這一句,那你就回去吧!”路朝歌說道:“我沒時間在這里和你磨牙,我還要想想怎么把高麗、新羅和百濟夷為平地,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小國,知道什么叫做上位者不可輕觸?!?/p>
“不可,你們不能這么做。”金濟道喊道:“這不是大國該有的氣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