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宜修幾人出了尹旗童的軍帳,他們知道這個時候肯定有人盯著他們,他們不能就這么走了,要是不說點什么,都對不起那些監(jiān)視他們的人。
“幾個小王八蛋?!绷何浜5谝婚_罵:“這他娘的仗還沒打完呢!就想著打完仗了去哪個樓子找姑娘,這他娘的是戰(zhàn)場,怎么上了戰(zhàn)場還天天想著那點破事,就這德行,以后這么大的家業(yè),怎么放心教他們手里?!?/p>
“哎呀!別生那么大的氣?!崩钫判χf道:“孩子嘛!有這種想法很正常,不過他們的想法也很好??!畢竟對這一戰(zhàn)充滿了取勝的信心嘛!”
“狗屁。”鄭學(xué)義跟著罵道:“他們能想的那么多?就是管不住自己那二兩肉,一個個的就是欠收拾。”
“我們年輕的時候不也這樣嘛!”章程和笑著說道:“這要是平時也無所謂,關(guān)鍵是這還打仗呢!就不能想點別的,等著這一仗結(jié)束之后,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們了?!?/p>
“打贏了人家出去慶祝慶祝也沒什么?!币诵扌χf道:“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管的太多也不好。”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家那個起的頭?!崩钫耪f道:“這幫小子,除了老趙家那個,就你兒子玩的最花花。”
幾位的對話把暗中監(jiān)視的人都聽蒙了,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不過,既然聽到了這些,那就將這些消息稟報給崔明淹就是了,他就是個暗中監(jiān)視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回到崔明淹的身邊,將幾人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崔明淹,崔明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他離開了。
“當(dāng)了一輩子的狐貍,在我們?nèi)パb憨豬,真當(dāng)我是傻子嗎?”崔明淹淡淡的說道:“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等這一仗結(jié)束之后,我慢慢跟你們清算?!?/p>
說完,崔明淹招來了自己的親衛(wèi),輕聲道:“暗中這些人,一旦他們有什么舉動,立即向我報告?!?/p>
對這些人不放心是不放心,但是該用你還是要用的,這個時候要是把這幾家處理了,那新羅的那些將門和新貴們一定會有想法的,到時候弄得軍心渙散的,這仗還怎么打。
老幾位回到了自己的軍帳,所有人看向了李正信,梁武海開口道:“你準(zhǔn)備怎么聯(lián)系路朝歌?”
“派人出去唄!”李正信說道:“難不成還真用硬弓射一封信出去???”
“怎么出去?”章程和說道:“到處都是戰(zhàn)場,你能飛出去?。俊?/p>
“王宮所在的北城不是沒事嘛!”李正信笑著說道:“誰在宮里還沒幾個人了,難道你們家中沒在宮里安排人嗎?哥幾個,誰不了解誰啊你說是不是?”
聽到李正信這么說,其他幾人不說話了,不是他們不想派自己人出去聯(lián)系路朝歌,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這一點,他們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正面,而忽略了后面。
李正信也不耽誤事,直接寫了一封信,然后讓其他幾人在上面簽了名字,李正信擔(dān)心路朝歌可能不信,但是這么多人一起簽了名字,路朝歌就算是不信也會想辦法聯(lián)系他們的。
寫好信之后,李正信讓人將信送回自己的府邸,這封信今天肯定不能送出城,現(xiàn)在他們自己也清楚,自己肯定是被人監(jiān)視了,若是太心急反而會壞事。
送信之人趕到了李府,并沒有第一時間拿出信件,而是向管家要了一副李正信的盔甲,在兩人交接盔甲的時候,很隱蔽的將信件送到了管家的手里。
管家在接到信的一瞬間,就將信收到了衣袖之內(nèi),這也算是一個管家的基本素質(zhì)了。
送走了送信的人,管家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收到的信拿了出來,一共兩封信,一封信是給這個管家的,另一封信是給路朝歌的。
管家拆開了給自己的信,上面把一切都交代的清清楚楚,他只要按照信中說的去辦就可以了。
第二天晚上,管家秘密潛出了李家宅邸,通過李家特殊的渠道將那封信送進了王宮之中,而王宮中接到信件的是一個太監(jiān),看年紀(jì)差不多有五十歲了,可實際年齡也就三十出頭,太監(jiān)總是比正常人老的更快一些。
太監(jiān)得了信之后,看到上面寫著路朝歌親啟幾個字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他也不多耽誤,收好了信換了一身衣服,就從王宮的后墻翻出了王都城。
出了王都城之后,想要繞開整個戰(zhàn)場并不困難,只要你別自己作死往戰(zhàn)場上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