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益陽港休息了兩天時間,李存寧帶著人往冀州方向去,他先要去冀州接收劉子騰留下來的物資,然后在去晉州那邊看看,看看那邊到底被禍害成什么樣了。
而路朝歌,則帶著自己的親衛(wèi)準備回長安城了,至于于吉昌和他的軍隊,路朝歌留給了李存寧調(diào)用,畢竟是他的親軍,那戰(zhàn)斗力絕對杠杠的。
而他,回了長安也就沒什么事了,親軍在不在身邊的也不重要,有幾百親衛(wèi)就足夠用了,就算是全軍大比,這些親衛(wèi)也能代表整個親軍了。
收拾好了一切之后,路朝歌就準備離開了,這里距離長安城不算遠,過了渾河之后再有一天時間就到家了,這一次出來的時間不算長,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他這次的收獲確實不小,雖然被劉子騰擺了一道,但是也讓自己長了記性。
渡船已經(jīng)準備好了,路朝歌牽著大黑馬上了渡船,這船還沒出港,就看見遠遠的來了一支船隊,這渾河之上渡船不算少,船隊也有一些,大多是來自新羅活著福州道那邊的商船,或是運送物資的官船。
可不管是官船還是渡船,都沒有眼前這支船隊的船只大,這明顯就是大明的戰(zhàn)船,當路朝歌看見船隊的時候,整個都不好了,他怎么感覺有些事被李存孝給說對了,很有可能是劉子騰調(diào)頭回來了。
路朝歌舉起望遠鏡,看向了行駛而來的船隊,殘破的船帆和戰(zhàn)船,顯然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旗艦的后面跟著數(shù)不清的運兵船,兩側有戰(zhàn)船護衛(wèi),這怎么看怎么像劉子騰劫走的那批大明戰(zhàn)船。
“備戰(zhàn)。”魏子邦可管不了那么多,這益陽港現(xiàn)在加起來也沒多少人,一旦是敵軍來襲,他不管怎么樣,都要先保證路朝歌的安全。
就在路朝歌還想看看來人是誰的時候,卻被魏子邦拽著下了渡船:“少將軍,你先去楊將軍軍營,我?guī)嗽谶@頂一會,只要楊將軍領兵前來,劉子騰的人翻不起浪花?!?/p>
“你等會。”路朝歌掙脫了魏子邦的手:“你慌什么慌,這附近也不是沒有咱們的駐軍,我吃了一次虧,還能再吃一次虧??!我看清楚些,若是劉子騰回來了,我這一次就真的圓滿了,不僅北方靜平,還抓了劉子騰?!?/p>
說完,路朝歌又一次舉起了望遠鏡看了過去,就看見旗艦之上,大明水軍軍旗迎風招展,戰(zhàn)船雖然損壞的挺嚴重的,但是那軍旗可是完整的。
“你看看那是不是蔡玉簡?!甭烦鑼⑼h鏡遞給了魏子邦:“我怎么越看越像呢?”
魏子邦接過路朝歌的望遠鏡看了過去:“好像真是?!?/p>
聽了魏子邦的話,路朝歌心里‘咯噔’一下,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水軍,若是水軍在倭國敗了,那大明未來的水軍建設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而且,看著戰(zhàn)船的模樣,在倭國很有可能是一場慘敗,不僅六萬水軍所剩無幾,可能自己后續(xù)派過去的兩支援軍白馬軍和天武軍也可能全軍覆沒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路朝歌就是罪人,這打倭國可是他力主的,這么大的損失他路朝歌必須承擔責任。
“少將軍,旗語。”魏子邦放下望遠鏡:“水軍要進港休整?!?/p>
“放開港口?!甭烦韬暗溃骸白寫?zhàn)船入港?!?/p>
港口被放開,路朝歌那顆心一直懸著,他擔心水軍真的會慘敗,他不擔心自己會被怎么樣,他不在乎那些,但是他不能損失十幾萬戰(zhàn)兵。
旗艦緩緩入港,路朝歌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不斷加速,蔡玉簡從旗艦上走了下來,看到站在港口內(nèi)的路朝歌,他卻沒有什么反應。
路朝歌快步走了過去,扶住了要行禮的蔡玉簡:“敗了?”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路朝歌說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能聽出來,路朝歌的語氣有明顯的顫抖。
“敗了?什么敗了?”聽到路朝歌的話,蔡玉簡明顯愣了一下,沒鬧明白路朝歌話里的意思。
“倭國之戰(zhàn),敗了?”路朝歌問道。
“沒有??!”蔡玉簡說道:“高歌猛進,一切順利。”
“???”路朝歌也愣了一下,不過明顯是松了一口氣。
“不是,水軍怎么可能敗?!辈逃窈喺f道:“您就不能盼著點好,就盼著我們敗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