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徐冠玉冷哼一聲,道:“我是這么教你們的嗎?見到授業(yè)恩師怎么做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邴良弼和鞠永安一聽徐冠玉的話就知道要壞,他們身后的那位耳朵可是很靈的,雖然隔的很遠(yuǎn),但是他肯定能聽的清清楚楚的。
而且路朝歌什么性子?
那種護(hù)犢子的性格誰也比不了,我的人我打我罵我就是弄死他都行,但是別人不行。
路朝歌確實是聽見了,不過他現(xiàn)在不想過去,他就想看看邴良弼和鞠永安要怎么回話。
“先生,大楚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除跪拜禮了?!壁煎鲩_口道:“先生多年未離開濟(jì)北道,可能還不知道?!?/p>
邴良弼心里就想:“先生??!給你個臺階你就趕緊下來吧!可別在糾結(jié)這點事了,后面那位若是真走過來,您今天連長安城都進(jìn)不去?!?/p>
“是大楚廢除了還是涼州廢除了?”徐冠玉冷笑道:“這涼州是還是不是大楚的領(lǐng)土?!?/p>
邴良弼和鞠永安現(xiàn)在真是拿自己的先生沒辦法了,怎么就看不清楚現(xiàn)在的形勢呢!人家涼州始終承認(rèn)自己是大楚的臣子,雖然做的事和當(dāng)臣子的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場面上的事能過的去就行,你何必糾結(jié)呢!
“先生,何必糾結(jié)這些呢!”鞠永安開口道:“我們還是先進(jìn)城下榻吧!”
“遠(yuǎn)處那是何人?”徐冠玉看向了遠(yuǎn)處正在逗弄兩個稚子的路朝歌問道:“也是朝廷官員嗎?為何不過來迎接老夫?”
邴良弼就感覺自己心累,自己的先生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他要是過來,你就得跪下行禮了?!本嫌腊残睦镟止镜溃骸暗綍r候您更下不來臺。”
“先生,那是郡王殿下。”鞠永安無奈的說道:“知道您要來,就跟過來看看,那兩個孩子是郡王家的公子和小姐?!?/p>
“哼!”徐冠玉冷哼一聲:“沐猴而冠?!?/p>
這句話他說的聲音極大,路朝歌是聽的清清楚楚,但是路朝歌依舊只是淡淡一笑,人家愿意說啥就說啥,只要別觸動他的那根紅線,其實都沒什么大問題。
路朝歌也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徐冠玉一眼,然后將兩個孩子抱上戰(zhàn)馬,道:“走,咱回家,爹給你們弄好吃的。”
他這話又被徐冠玉聽見了,徐冠玉嘲諷道:“堂堂大楚大將軍,居然喜歡灶房之事,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只知灶房不知朝堂的渾人罷了,這樣的人也配當(dāng)將軍。”
“先生慎言?!壁煎鲒s緊說道。
“沒事,讓他說?!甭烦璧穆曇魝髁诉^來:“我就是個知灶房不知朝堂的渾人,但也好過一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雜碎要強,讀了一輩子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p>
說完,路朝歌就打馬離開了,他是真準(zhǔn)備回家給幾個小家伙弄好吃的了,昨天晚上打賭輸給了李存寧和李存孝,人家哥倆點了一桌子菜呢!
作為一個誠實守信的人,路朝歌決不食言。
看著離開的路朝歌,徐冠玉指著路朝歌離開的方向,想罵又不知道罵什么,關(guān)鍵是路朝歌說的對,他確實是五谷不分,一輩子也沒去干過農(nóng)活,從出生那天開始,他的人生好像只有讀書,娶妻生子都不敢是為了延續(xù)家族血脈罷了。
罵人,路朝歌就從來沒輸過,你敢罵他豎子,他就敢罵你砸碎,反正大家旗鼓相當(dāng),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你可是個讀書人,而且是天下讀書人的領(lǐng)袖,我就一個披甲莽夫,傳出去了也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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