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昭帶著人攻上城墻在城墻上開拓出一片陣地,這一片陣地就是涼州軍后續(xù)進攻的保障,而城外的路朝歌看著已經(jīng)在城頭站穩(wěn)腳跟的楊延昭,他那眼睛又不自覺的滴溜滴溜亂轉了起來。
要知道,路朝歌這眼珠子從來不白轉,只要他眼珠子一轉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了,他也確實是有了那么一丟丟的想法,他現(xiàn)在的目標不是城墻了,而是城門。
他想試試,劉宇寧弄出來的這個炸藥包的升級版能不能把城門炸開,雖然可能性并不大,千斤閘那東西可不是開玩笑的,那是純鐵制作的東西,黑火藥想要炸開很困難,但是凡事你都要試一試嘛!
想到這里,路朝歌從一旁拿來了一個炸藥包,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又順手拿了一個火折子,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
當牧云之發(fā)現(xiàn)沖出去的路朝歌的時候,路朝歌已經(jīng)脫離投石車陣地很遠一段距離了,雖然不知道路朝歌要干什么,但是他可是涼州的少將軍?。∫钦娉隽耸裁词滤娴臎]辦法跟李朝宗交代?。?/p>
“于吉昌,帶著人去少將軍給我拎回來?!蹦猎浦疀_著于吉昌大喊道。
他不喊還好,他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戰(zhàn)場方向,就見路朝歌舉著一個巨大的櫓盾就眼睛從盾牌上面露了出來,走幾步停一下走幾步停一下,那架勢就跟做賊一樣。
其實路朝歌混戰(zhàn)重甲戰(zhàn)兵的人群里并不算顯眼,不管是身高還是體型來說,他和重甲戰(zhàn)兵沒什么區(qū)別,關鍵是他那一身將軍甲實在是太顯眼了,整個大楚就五套正一品的將軍甲,這個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個身穿正一品將軍甲的人了。
而城頭上的崔明淹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雖然暫時不能確定這個人是路朝歌還是牧云之,不過都不重要,殺死一個大楚的正一品大將軍,就算最后他和他們崔家要給這個大將軍陪葬都值得了。
崔明淹看著沖過來的大楚將軍,手中的戰(zhàn)刀揮舞著大喊道:“看準那個大楚將軍,給我殺死他,殺死他封萬戶侯?!?/p>
就崔明淹這一嗓子,頓時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路朝歌的身上,尤其是那些弓弩手,他們是最有可能射殺路朝歌的人,他們也不管那些重甲了,這個時候不殺大楚的大將軍還等什么呢!
而且,招呼重甲又起不到什么作用,倒不如直接招呼這名穿著將軍甲的大楚正一品大將軍來得實在,這個時候誰還在乎到底能不能活著封萬戶侯了,萬一可能呢!
路朝歌雖然沒聽到崔明淹喊要弄死他,但是一時間數(shù)不清的羽箭弩矢射在櫓盾上他是能感覺的到的,他就知道自己這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過他也不擔心,這么厚重的櫓盾,不是長弓硬弩能夠打碎的,除非有床子弩。
冒著密集的箭雨路朝歌一路上前橫沖直撞的,反正暫時也沒什么東西能傷到他,只要到城下的時候防著點從城墻上扔下來的大石頭就行了。
不過,路朝歌這張嘴啊!有的時候真的就跟開過光一樣,他剛想著只要沒有床子弩,他這面櫓盾就能保證他沖到王都城門附近。
也就這個時候,崔明淹讓去搬床子弩的人回來了,跟隨他而來的還有新羅輜重營的人,他們手里抬了十幾架床子弩,這東西打重甲那是一打一個不吱聲,你在厚的重甲也扛不住它一支弩矢。
“把所有床子弩就放在這里?!贝廾餮涂粗貋淼挠H兵以及抬上來的床子弩,指了指自己面前,喊道:“沖著那個拿櫓盾的將軍,給我往死里打。”
那些輜重兵不知道那名將軍是誰,但是不耽誤他們架設床子弩,也不耽誤他們殺一個將軍。
只是片刻的功夫,床子弩已經(jīng)架設好了,崔明淹搶過一架床子弩,命人裝填好弩矢,面準了路朝歌就是一發(fā),巨大的弩矢如同奔騰的戰(zhàn)馬一般飛向路朝歌。
只不過崔明淹的準頭差了點意思,弩矢直接釘在了路朝歌的身邊,可就是這一下,也是給路朝歌嚇了一跳。
路朝歌看了看釘在身邊的巨大弩矢,將眼睛從櫓盾后面漏了出去看向了城頭,他就看見了十幾架床子弩已經(jīng)對準了他,他頓時就是一身的冷汗啊!
崔明淹這一下沒打到路朝歌,倒是變相的提醒了他,他知道自己得加快速度了,要不然真容易被打成篩子。
崔明淹見這一箭沒能打中路朝歌也是一陣懊惱,可懊惱也沒什么用,索性叫人再一次進行了裝填,對準了路朝歌又是一發(fā)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