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智當然知道路朝歌不好色,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這位所謂的嫂子的心思,不就是想給自己的家族找個靠山,而整個新羅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本事最大的就是路朝歌了,她不就是想去投懷送抱嘛!那自己倒不如騙一下這個女人,讓路朝歌討厭她,討厭她所在的家族,以路朝歌的性格,到時候她所在的家族一定會觸怒路朝歌的。
而王子妃在聽了崔明智的話之后,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她就像是找到了接近路朝歌的方法了一般。
說實話,她的長相并不差,在很多人的眼里都能算得上是漂亮,但是距離傾國傾城差遠了,別說路朝歌不好色了,就是好色要找也得找和周靜姝一個等級的美女吧!要是養(yǎng)個外宅都不如自己的妻子漂亮,那還養(yǎng)個屁??!
為什么路朝歌每次出征某個地方,一待就是幾個月的時間,人家和周靜姝從來不擔心,唯一一次擔心那還是在南疆的時候,周靜姝直接殺了過去,在此之后就再也沒擔心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主要是人家路朝歌的品性在那擺著呢!
這么多年,關(guān)于路朝歌的流言蜚語多了去了,什么路朝歌要造李朝宗的反??!路朝歌要殺了李存寧、李存孝??!就這樣的流言蜚語比比皆是,可是從來就沒有人傳出路朝歌和哪個女人有染,去了哪家青樓這樣的話。
“而且我還聽說了,他養(yǎng)的外宅都是各國的美女?!贝廾髦抢^續(xù)火上澆油:“有西域的各國美女,在南疆那邊更多,都是各國偷偷送給他的,那都是萬里挑一的美人,不過,我還沒聽說他有新羅女人呢!估計這一次仗打完了,他就該找一個新羅女人了。”
“你是怎么知道這么秘密的消息的?”王子妃雖然信了崔明智的話,但是也沒有完全相信。
“我在大楚那邊也有密探的,不過我大哥的密探是打探那些大楚官員的消息,我的密探打聽的都是大楚的那些官員的各種小道消息?!贝廾髦钦f道:“這個消息可是我的人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打聽出來的,而且還親眼看見了,為了把這個消息傳回來,我的密探死了好多呢!”
“你說你也是,沒事打聽這些消息干什么?!蓖踝渝f道:“對你來說也沒什么用,還搭上了這么多人的命?!?/p>
“怎么沒用呢!”崔明智說道:“現(xiàn)在不就用上了嗎?您現(xiàn)在知道了這消息,就可以告訴您父親,讓她早做準備,比其他人快一步,不就快了很多嗎?”
“還真是這么個道理?!蓖踝渝f道:“若是這次我們家真的能搭上路朝歌這條船,我一定好好重謝你?!?/p>
“謝什么謝?。 贝廾髦钦f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更何況我也就只能幫您這么多了,成不成的就看您家里怎么運作了?!?/p>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就這么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而此時的內(nèi)城城外,牧云之帶著大軍兵臨內(nèi)城城下,看著城頭上嚴陣以待的新羅禁軍,頓時就笑了起來。
“昨天,我已經(jīng)給了你們選擇的機會,既然你們不珍惜,那我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蹦猎浦呗暤溃骸艾F(xiàn)在我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能抓了崔明淹打開城門,我就對你們既往不咎,這是最后一個機會,兩刻鐘之后,我會下令攻城,你們的時間不多了?!?/p>
聽了牧云之的話,一眾將軍都看向了崔明淹,他們眼里閃過了一絲絲別樣的光。
崔明淹當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但是他并沒有說什么,就這么看著城下的牧云之,他已經(jīng)想好了,若是這些將軍對抓住他有什么想法,他會第一時間從這里跳下去,他可不想落在路朝歌的手里,他都不敢想自己若是落在了路朝歌的手里,路朝歌會怎么折磨他。
兩刻鐘的時間,就好像是過了兩百年一樣的漫長,城墻上的禁軍將軍們并沒有對崔明淹動手,他們其實也清楚,當初若不是他們給崔家父子打開了城門,這王都城最后到底姓不姓崔還未可知。
他們就算是現(xiàn)在抓了崔明淹打開城門,牧云之可能會放過他們,但是洪志哉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到時候他們可能死的比現(xiàn)在還慘,現(xiàn)在他們這些人若是戰(zhàn)死了,洪志哉也不好意思追究他們家人的責任了,但是他們?nèi)羰腔钪?,洪志哉就算是現(xiàn)在不追究,過段時間也會找各種理由辦了他們,而且那時候死的就不是他們一個人了,可能就是整個家族了。
“牧云之,看來我們新羅還是有很多忠臣的。”崔明淹有些得意的說道:“帶著你的人攻上來吧!我最后就算是死,也要在死之前在你們涼州人身上挖下一塊肉來。”
“既然你們都想給崔明淹陪葬,那我成全你們?!蹦猎浦χf道:“你們有些人可能沒參加過外城的作戰(zhàn),今天我就讓你們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威力。”
說完,牧云之揮了揮手,數(shù)十架投石車推了上來,路朝歌大馬金刀的騎在戰(zhàn)馬上,看著高高的城墻揮了揮手。
輜重營的老兵痞們將一塊塊小石頭放在了投石車上,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在崔明淹的眼皮子下完成的,這一套流程他特別熟悉,之前路朝歌向城頭扔炸藥包的時候就是這么一套。
看著熟練操作著這一切的涼州輜重營戰(zhàn)兵,崔明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昨天的一幕幕再一次浮現(xiàn)在了眼前,那個炸藥包的威力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那就不是肉體能夠抗衡的東西,而且他還沒有辦法破解。
整齊的三輪試射之后,輜重營換上了炸藥包,路朝歌再一次看了一眼城墻的位置,緩緩的放下了舉起來的手臂,隨著路朝歌手臂的落下,投石車將炸藥包扔了出去。
一切的一切好像是昨天的重演,城頭上的禁軍被炸的抱頭鼠竄,可他們沒有地方躲藏,他們只能想盡辦法讓自己活下來,可是在威力巨大的炸藥包面前,想活下來何其艱難。
一輪接一輪的打擊,讓城頭上的新羅禁軍損失慘重,不過好就好在涼州的投石車只往城頭上扔,而跟過來想看看涼州軍是如何打仗的尹、李、鄭幾家人,此時也是暗自咽了咽口水,他們昨天雖然經(jīng)歷了這些,但是換一個角度再看,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看著在城頭上抱頭鼠竄的禁軍,他們就想到了自己昨天的模樣,自己昨天可能比他們還要不如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