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和自己兒子聊了幾句,從他那沒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知道自己兒子對劉宇辰的形容可不全面,這小子可不是什么和李存寧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而是人家現(xiàn)在在弄不清楚大勢的前提下,他就要保持眼前的樣子,讓所有人都對他放松警惕,顯然他的目的在路竟擇的身上是達到了,路竟擇現(xiàn)在就覺得他不是李存寧的對手。
可這種小把戲,騙一騙沒什么社會閱歷的路竟擇還行,到李存寧那就不好使了,更別說在李朝宗和路朝歌這些人精的眼里了,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而李存寧在回到家之后,也將飯桌上的事情和李朝宗學(xué)了一遍,李朝宗并沒有多說什么,這種事李存寧自己就能應(yīng)付,一個劉宇辰罷了,若是李存寧連這么個童年的小朋友都對付不了,那以后他怎么面對那些比他還精明的老家伙們。
“劉宇辰那邊你們先玩著吧!”李朝宗說道:“等劉子墨和劉子揚到了長安城之后,把所有事都解決了,看看他們哥倆是什么態(tài)度,要是只想當(dāng)個富家翁,那這件事也就這么過去了,要是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那就讓錦衣衛(wèi)去把他們辦了就是了,人死的方式千萬種,誰知道他們怎么死的?!?/p>
“爹,你這不對勁??!”李存寧看向李朝宗:“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
“有些事必須要做??!”李朝宗笑著說道:“總不能什么事都讓你二叔去做吧!你二叔背的黑鍋已經(jīng)夠多了,這個黑鍋可不能讓你二叔背了,你爹我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好人,他們都忘了,你爹我其實也不是真的那么好,畢竟咱老李家,曾經(jīng)也是大楚的將門啊!”
將門,就沒有一個是心慈手軟的,這么多年李朝宗一直都在當(dāng)好人,那是因為有路朝歌在前面當(dāng)壞人,所以所有人才會覺得,李朝宗這個人實在是太好了。
可,他們似乎忘了,這個好好先生李朝宗,也不是個善茬。
“對了,爹,剛才我回來的時候,二叔讓人通知我了?!崩畲鎸幷f道:“他今天讓徐永州派人去秘密監(jiān)視劉宇森和沈鵬展,他覺得和兩個這兩個人攪合在一起肯定沒有好事,但到底是什么事,他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
“劉子墨和劉子揚要來長安城了。”李朝宗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爹,你是說他們想借助劉子墨和劉子揚的手,將劉氏皇族的那些人聚集在一起?”李存寧一下就反應(yīng)了過來:“可是,他們手里無兵無將,他們不敢吧?”
“有些時候,兵和將只不過是擺在紙面上給別人看的?!崩畛谛α诵Γ骸胺旁谧雷拥紫碌哪切攀亲羁膳碌?。”
“難道他們還有后手?”李存寧想不到這些人能有什么后手,整個劉氏皇族已經(jīng)被控制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全在他們的監(jiān)視范圍之內(nèi),蜀州道的孫家,也被路朝歌禍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人根本就干不了什么大事,要說這幫人還有什么依仗,李存寧實在是想不明白。
“劉家統(tǒng)治這片土地幾百年了,宗族勢力錯綜復(fù)雜,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蹦出來?”李朝宗說道:“崔家,難道就不能成為他們的后手嗎?”
“崔家敢嗎?”李存寧想起了了今天見到的崔振庭,以及皇甫明哲提到的崔仲康,他還準(zhǔn)備明天去拜訪一下崔仲康。
“那就要看代價有多大,而收益又能有多少了?!崩畛谡f道:“東南西北四大家,現(xiàn)在皇甫家遙遙領(lǐng)先,崔家想要翻身就必須下重注,那這個重注是什么呢?要么把我和你二叔弄死,他們家傾盡全力輔佐你登基稱帝,算得上是從龍之功,自然也就一把翻盤。要么,他就干點我們兩家全部,重新扶持劉家掌控涼州所屬,這也是從龍之功?!?/p>
“爹,你都看出來了?”李存寧看向李朝宗。
“沒什么看不出來的,等你站在我的這個位置上,你也能看的通透?!崩畛谛χf道。
“那里都安排好了一切,我二叔知道嗎?”李存寧還是挺在乎他二叔的感受的。
“你可不能讓你二叔知道?!崩畛谮s緊說道:“先不說崔家到底能不能去賭這一次,就算是賭了,我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保證不會有問題?!?/p>
“但若是讓你二叔知道了,這問題可就嚴(yán)重了?!崩畛诤車?yán)肅的說道:“你二叔什么脾氣你還不了解?現(xiàn)在咱們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候了,你二叔不想看到這里面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不確定,哪怕這個不確定因素都不能肯定會做什么,但是以你二叔的脾氣,今天他知道了這些,明天一早你就該去接收崔家的家財了?!?/p>
李存寧一想,還真就是這么回事,他二叔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有什么不確定因素,影響了他們接下來的計劃,他二叔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找個由頭,把整個崔家連根拔起,根本就沒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