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那瑟看著路朝歌,他不相信路朝歌能認識一個從五品的將軍,在路朝歌這種人的眼里,從五品屁都不是。
可這就是事實,涼州軍百萬人,要說路朝歌都能記住那是扯淡,但是當初跟隨他出西域的三千人,有一個算一個,他就沒有記不住的。
“沒事,這次我也算是立功了。”張老虎笑著說道:“這功勞可逃不掉了吧!”
“行,抓了霍爾那瑟,這功勞相當大?!甭烦杩戳艘谎刍魻柲巧?,確認了眼前之人確實是霍爾那瑟之后,笑著說道:“戰(zhàn)后我會給你記一筆的,升正四品應(yīng)該夠了。”
“我是主動來找你的。”霍爾那瑟說道:“不然他抓不住我,這你也給他算軍功?”
“你別說話?!甭烦杩聪蛄嘶魻柲巧?,道:“你是不是在戰(zhàn)場上被抓的?是,那你就是俘虜,我管你是因為什么被我的人抓住的,俘虜就要有俘虜?shù)挠X悟?!?/p>
“少將軍,既然沒事,我就先出去了?!眳侮枙熼_口道:“那邊戰(zhàn)損馬上就統(tǒng)計出來了,我去看一眼?!?/p>
“你去忙吧!”路朝歌說道:“注意休息??!別仗沒打完,身體熬壞了?!?/p>
呂陽暉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他們這些領(lǐng)軍將軍,相比于路朝歌已經(jīng)能很好的休息了,別看路朝歌今天睡的比較早,可也就是這么一天,等開戰(zhàn)之后,他們這些領(lǐng)軍將軍或許還能偷摸的瞇一會,可是路朝歌可就沒有睡覺的機會了,除非等到整場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后。
張老虎也跟著呂陽暉退了出去,整個中軍帳內(nèi)就剩下了四個人,路朝歌和霍爾那瑟,以及魏子邦和那名千戶。
“子邦,我有些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路朝歌開口道:“跟那邊說一聲,戰(zhàn)后回去一起結(jié)算。”
“給我也弄點?!被魻柲巧故遣话炎约寒斖馊耍骸拔医裉煲矝]吃飯呢!”
“那就告訴輜重營那邊,四個菜?!甭烦枵f道:“簡單點就可以了,要是有剩下的最好。”
魏子邦應(yīng)了一聲,來到那名千戶面前:“你也沒吃飯呢吧!我?guī)闳コ渣c東西。”
“我要保護單于。”那千戶有腦子但是不多。
“倒是個忠心的?!甭烦栊α诵Γ骸叭コ燥埌桑∥蚁肱浪?,你什么也做不了?!?/p>
“去吧!”霍爾那瑟明白,這是人家路朝歌的地盤,想他死,不過就是人家路朝歌一句話而已,除了巴音巴圖,沒人知道他來到了路朝歌這里。
“怎么?你身為大將軍,吃飯還要給錢嗎?”霍爾那瑟開口道,一上來就說正事,那你才是沒正事的那個,除非你對面坐著的是你的至親,還需要是那種你有事真的會毫不猶豫出手幫你的至親才行。
“輜重營的人該你的欠你的?”路朝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示意霍爾那瑟也坐下:“這個點你想吃東西,要么你自己帶在身邊,要么你就去輜重營吃小灶,人家付出的勞動,當然也要有收獲了不是,大頭進國庫,小頭進輜重營伙夫的腰包,勞有所得?!?/p>
“你不怕他們私下貪贓枉法?”霍爾那瑟問道。
“治軍的道理,您慢慢學(xué)吧!”路朝歌笑了笑:“什么時候?qū)W明白了,什么時候你們草原人算是勉強能和我們涼州軍掰掰手腕吧!”
“你還是這么自信啊!”霍爾那瑟笑著說道。
“還行吧!”路朝歌聳了聳肩:“我要是對自己的軍隊都沒信心,那我應(yīng)該對什么有信心呢?所以我說,治軍的本事,你慢慢學(xué)吧!就你現(xiàn)在這點手段,暫時肯定是夠用了,但是你要是想更進一步,差遠了。”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霍爾那瑟問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甭烦杩粗魻柲巧?。
原本路朝歌就是很隨意的看了一眼,可是在霍爾那瑟的眼里,就好像路朝歌已經(jīng)將他的一切都看透了一般,他不是第一次和路朝歌打交道,但這么近距離的接近路朝歌還是第一次,這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種感覺特別微妙,語言根本形容不出來,就是在他的面前,你的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被這個人掌控了一般,那種感覺讓人特別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