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那件事。”路朝歌說道。
“記得??!”李凝語說道。
“他們就是一伙的?!甭烦枵f道:“他們知道沒辦法對付我和你爹爹了,就只能把目標(biāo)對準(zhǔn)你們,而現(xiàn)在你大哥和二哥不在家,存嘉歲數(shù)還小,那就只能是你了,他們想用和親這件事,讓你覺得自己失去了父母的寵愛,然后恨上你父母,或者因為這件事,讓你憂慮過度,最后可能憂慮成疾,一旦你病倒了或者病死了,你爹娘肯定會因此傷心,最后也有可能因為你的死,讓他們也傷心過度,這是一個連鎖反應(yīng),歸根結(jié)底就是不想讓你們一家人好過?!?/p>
“我明白了,二叔?!崩钅Z說道:“他們都是壞人,他們都想讓我爹娘不好過?!?/p>
“對啊!”路朝歌笑著說道:“所以,以后不管遇見是什么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你爹娘他們,你不相信別人,難道連自己的爹娘都不相信了嗎?”
“可是,爹爹每天都很忙?!崩钅Z說道:“尤其是大哥這段時間不在家,他比往日更忙了,我不想讓父親因為我的事在那么勞累了,娘雖然不忙,但是她也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再生了存嘉之后,她又大病了一場,我也不想讓母親擔(dān)心?!?/p>
“你娘那病其實就是閑出來的。”路朝歌說道:“你給她找點事做,她會很開心的?!?/p>
“再說了,你不能和他們說難道不能和二叔說嗎?”路朝歌繼續(xù)說道:“二叔也會幫你解決的啊!”
“可是,二叔你也很累的?!崩钅Z說道:“雖然他們總說您很閑,但是我知道你每天都很忙,而且你還經(jīng)常要領(lǐng)兵,那就更累了,我都不舍得你那么辛苦。”
李凝語的一番話,讓路朝歌心里格外不是滋味,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但凡她作一點,也不會委屈那么長時間。
“二叔知道,我家凝語是最乖的?!甭烦枵f道:“以后遇到什么事就和二叔說,二叔一定會幫你解決的,別總想著自己解決,你只是個孩子,沒必要讓自己活的那么累,也沒必要讓自己那么懂事,也是二叔的錯,這些年因為一些事,確實是忽略你了,相比于在你大哥和二哥身上投入的精力,對你我確實是虧待了,是二叔的錯?!?/p>
路朝歌說這話并不是場面話,也確實是他心里所想,相對于在李存寧和李存孝身上投入的精力來說,他確實是忽略了李凝語,雖然也教了李凝語一些道理,但還是太少了。
“不是的不是的?!崩钅Z說道:“二叔對我很好的,只是您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爹爹也總是說,軍隊的事都是您在操心,就是因為有您在,我爹爹才能不那么累。”
“不說這個了。”路朝歌笑著說道:“以后,你用那么乖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你想做的,二叔一定會無條件支持你,當(dāng)然了……”
“不該做的事不能做?!崩钅Z接話道。
“對嘍!”路朝歌說道:“走,找你妹妹去。”
找路嘉卉其實并不難,只要往商業(yè)區(qū),就一定能找到他們,這幫小丫頭經(jīng)常去的也就那么幾個地方,這都快成他們的固定線路了。
到了商業(yè)區(qū),很快就找到了這幫小丫頭。
“本來就是你不對?!笔罪椾佔觾?nèi),一幫小丫頭在和一名婦人對峙,那婦人看著衣著華貴,可卻長了一張尖酸刻薄的臉:“她只不過是按照你的要求,給你找了你喜歡的手釧,你不喜歡就不喜歡,為什么要為難她呢?她不過就是一個打工的人罷了,你為難她算什么本事。”
“她說我是窮鬼?!蹦菋D人看著眼前衣著華貴的一幫小姑娘,也知道她們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可她也是要面子的,若是今天被這幫小姑娘給拿捏了,那她不就變成笑話了:“我不喜歡就不買,她居然敢說我是窮鬼,我罵她都是輕的,就算是打她也不為過?!?/p>
“這位夫人,我們可一直都在的。”袁語初將路嘉卉護在了身后:“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們聽的見也看得清,她沒做的事,請你不要誣陷于她,這里是長安城,天子腳下,凡事都要講證據(jù),你說她罵你,那你有什么證據(jù)嗎?我們倒是可以證明她沒說那些話?!?/p>
“證據(jù)?我說的話就是證據(jù)。”婦人高聲道:“我的貼身侍女就是證明。”
“夫人,不是誰說話聲音大誰就有理的?!标愯K開口道:“有事就說事,說話那么大聲,就只能證明你很沒素質(zhì),至于你的貼身丫鬟,那是你的近人,她說的話是不能作為呈堂證供的,您若是平時無事的時候,可以好好看看《大明刑律》,上面可是清楚的寫著,親近之人的證詞不可作為第一證供,所以您還是沒有證據(jù)證明?!?/p>
別看這些孩子的歲數(shù)小,但是人家讀的書可多了去了,大明那幾本法律書籍人家不說是爛熟于心,也讀的差不多了,基本上你是難不住人家的,而且人家說的言之鑿鑿的,也給人一種信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