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他,每天都在盯著那些御醫(yī)和郎中,祈禱著他們能弄出控制瘟疫的藥來,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幾天的時間愣是一點進展都沒有,而此時的皇宮外,已經(jīng)陷入了徹底的混亂,而且已經(jīng)不是百姓和軍隊了,已經(jīng)上升到軍隊和軍隊之間的沖突了。
雙方就是卓彬炳的禁軍和當(dāng)初跟著孟建潼留在泉州的守軍,泉州守軍就認(rèn)為,這瘟疫就是禁軍帶回來的,原本他們沒回來之前,泉州城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他們一回來才沒幾天的時間,就爆發(fā)瘟疫了呢!
而這個時候,有些人才反應(yīng)過來,孟建潼為什么一定要離開了,他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大規(guī)模的人員進城,就一定會將瘟疫帶進城,留在城里十死無生。
就在泉州這邊一籌莫展的時候,鄭洞國也被人煩的快要哭了,西江道道府葉鶴軒在接到鄭洞國的命令之后,第一時間帶著自己的親隨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鄭洞國的軍營。
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他是來勸鄭洞國的。
“你能不能聽進去人話?”葉鶴軒拍著鄭洞國身前的案幾:“大明律有訓(xùn),文不掌軍武不干政,你這是干政,讓陛下知道了,打你一頓軍棍都是輕的。”
“我得葉大人,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乎這點破事。”鄭洞國看著眼前的葉鶴軒,他真有種哭的沖動,他們兩個人接觸的時間挺長的,所以關(guān)系也不錯。
“這是破事嗎?”葉鶴軒指著鄭洞國的鼻子就開罵:“這是軍國大事,你擅自做決定,你知不知道這是大忌諱?”
“人命關(guān)天,再大的忌諱也得往后排?!编嵍磭f道:“這件事,若是陛下怪罪下來,我鄭洞國一人扛了,大不了就是人頭落地,你就別跟著操心了,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任務(wù),就是趕緊回去,我已經(jīng)接到長安城那邊的飛鴿傳書,估計再有幾天時間,少將軍就到了,到時候你好好接待,而且這次跟少將軍一起來的,還有那個孔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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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醫(yī)術(shù)傳家的孔家?”葉鶴軒一聽路朝歌要來,頓時就沒心情糾結(jié)鄭洞國的事了。
“不然呢?”鄭洞國說道:“也是湊巧了,陛下召孔家入朝為御醫(yī),結(jié)果正好趕上了這次的瘟疫,要我說咱大明就是有大氣運護著,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呢!”
“不是,我剛反應(yīng)過來,這時候少將軍往這邊跑什么?”葉鶴軒說道:“這里多危險他不知道???”
從稱呼上就能看出來,這葉鶴軒是涼州老人,在如今的大明對路朝歌的稱呼有好幾個,南疆百姓愿意稱呼路朝歌為大都督,而當(dāng)年涼州的官員愿意稱呼路朝歌為少將軍,而剩下稱呼路朝歌為王爺?shù)?,都是李朝宗和路朝歌離開涼州之后才加入的人。
“穩(wěn)定人心唄!”鄭洞國說道:“這人心就和軍心一個道理,戰(zhàn)場之上,只要是大明戰(zhàn)兵看到少將軍的軍旗,那就是一顆定心丸,前面就是火坑我們都敢闖,現(xiàn)在少將軍來了,讓江南百姓看見了,江南百姓就會認(rèn)為,這瘟疫可以解決,畢竟連少將軍都敢出現(xiàn)的地方,肯定沒什么危險?!?/p>
“那他來了我怎么接待?”葉鶴軒問道:“關(guān)鍵是規(guī)格問題,你知道的,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事,迎來送往的?!?/p>
“這一次,你就陪他吃好喝好玩好?!编嵍磭f道:“其他的事你不用管,就讓他在外面浪,除了青樓哪都去,只要你覺得有意思的地方,你就帶他去,人越多的地方越好?!?/p>
“只要百姓能看到他,就可以了?!编嵍磭^續(xù)說道:“但是我可跟你說清楚,青樓絕對不能去,你要是敢?guī)デ鄻?,你就等著他媳婦從長安城殺過來砍死你吧!”
“我用你提醒?!比~鶴軒說道:“這次可是個大活,我用不用通知那三位?”
“通知?。 编嵍磭f道:“你就把我的話復(fù)述給他們就行,尤其是淮州道的墨玉成,小淮河邊上青樓太多了,還有那么多花船,你可跟他說清楚,少將軍能上天能入地,甚至能在泥地里面洗澡,但是絕對不能去青樓。”
“好,我這就回去安排。”葉鶴軒明白鄭洞國的意思,路朝歌來這邊的象征意義遠(yuǎn)遠(yuǎn)大于實際意義,這次的重要人物是孔家,他們才是解決瘟疫的關(guān)鍵,而路朝歌的出現(xiàn),可以很好的安撫人心,只要人心安撫住了,其他的一切都迎刃而解了。